夏天本就让人心浮气躁,何况闵丘还一中午上下左右地乱跑一通,又听闻了华金怀疑自己是gay这种惊天秘闻,自然每一根汗毛都在叽叽喳喳各抒己见,吵得他头痛欲裂。下午的课上得极不顺心,他看老师讲课不知所云,估计老师看他在下面坐着不在状态的表情也觉得不知所谓。
下了课,闵丘照常收拾东西想走人,华金叫住他:“你怎么了?”
身旁不时有人经过,闵丘几次想开口从长计议都被打断,只得低声道:“回家说。”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就那么普普通通地去拷个小电影,这也能不小心发现他的任务难度平白增大了数倍有余,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好,亏他从前还计划过华金有朝一日结婚的时候他要亲自送几台彩电冰箱和一干家什,这下好了,非但遥遥无期,说不定此生无望。
最迫切需要关注的还是华金的心理和生理健康问题。古往今来人性使然,行为越是大众的,心理上越能得到一种“别人也这样”的安慰,反之亦然,太过小众的爱好容易受到众人排挤不说,自己也有可能怀疑人生,思想极端。而且华金现下虽然身体健康,可保不齐他以后找个什么样的伴侣,一来二去的把好好的人传染了怎么办?有些病可是动辄要人命的!
二人这一下午都没怎么说话,华金贴着路边缓缓地骑着单车,闵丘走在人行道上,快走两步也能跟得上。
经过一片小吃店时,闵丘的五脏庙“duang”地撞了一下钟,他脚步一顿:“晚上吃什么?”
“啊?”华金单脚撑地,看了看,“我……”
“哦,你说要做饭的。”闵丘看看小吃店,又看看他,“还做吗?”
华金许久不开口,乍一被问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吃吗?我做、你吃吗?你吃我就做。”
看着华金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闵丘方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分——一得知华金可能是gay,自己便整个下午都不同人家说一句话,这是不是看起来有些割袍断义、划清界限的意思?他就算不是华金坚实的后盾,至少也该是夜路上的火把才对啊!
闵丘捋了捋肚子里的愁肠百结,沧桑地点点头:“吃,你做吧。”
风浪催人成长,闵丘这一天之间就长了个心眼,回家后机警地蹲在之前放赠品、杂物的柜子前翻翻找找,找出来了厚厚一打围裙,每个画风都颇为正常,素色或是简单图案、还有的带着商家logo标识,至于华金身上那种造型浮夸的,他再找不出来第二件。
原来早有预告。
大概全世界就那么一件肩膀上长小翅膀的,被华金挑走了。
当他诘问时,华金支吾半天才说自己“好像是”,看似不太确定,但是根据种种迹象和偏好来总结,这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间屋里如果有一个人是gay,那华金绝对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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