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必,“我正好有些东西要买,一路走回去就全置办妥当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寅初急忙招伙计来,也不知道点了多少钱的菜,扔下五块钱匆匆追了出去。
南钦只想尽快离开,再说下去就都是没意思的话了。就算和良宴离婚,她也不能再接受别人,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的。她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低着头往回走。街道上的水泥方砖一棱接着一棱,重重叠叠没有尽头。她心里惘惘的,脑子里也发空,盘算着经过报摊时应该买两份报纸,看看有哪家洋行或工厂招人。一抬眼,一位打扮摩登的小姐站在了她面前。
没有接触过,但是这张面孔她认得,正是冯少帅的红颜知己司马及人。
“少夫人,你好呀!”司马及人笑弯了一双眼,“一直没有机会去拜会你,没想到今天遇上了。”
南钦对她很反感,但是她有良好的修养,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失风度的事来。她保持微笑,微颔首,“司马小姐,你好。”
“相请不如偶遇,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不了,天气不好,我赶着要回去呢!”
“噢,那可惜。”司马及人蹙起了两条细细的眉,“对了,前段时间出了那件事,真不好意思。唉,我也没想到哪个人这么无聊,跳跳舞说说话也要拍下来登报。少夫人你误会我们了,一定很生气吧?你看你马上登了脱离关系的声明,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和良宴说要来找你解释,他偏偏不让……你离开陏园了?现在住在哪里?过得好伐?如果过得好我还安慰一点,要是不好,哎呀,那叫我怎么过意得去呢!”
恶意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永远这么面目可憎。南钦心里拱着火,却不好发泄出来。她不能乱了方寸,在她面前失了颜面,岂不比死还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那份天赋,居然笑得比她还灿烂。既客气又矜持地摆了摆手,“别这么说,我眼下过得很好,司马小姐千万不要自责。我和良宴脱离关系并不是因为你,我也知道你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仅仅为了几张照片就决意离婚,那实在说不过去。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也不足为外人道。我不知道你们现在见不见面,要是能见到他,最好帮我劝劝他。早点办完了手续对大家都有好处,总这么拖着我熬不起。司马小姐如此热心肠的人,看见他这么粘缠,一定比我还着急,对吧?”
不知怎么回事,司马及人的笑声是“嗬嗬”的,同平常人不一样。都说相由心生,笑也应当由心生吧!她明明很挂不住,还要极力掩盖。涂着红蔻丹的手划了个缠绵的弧度,解嘲道:“少夫人真爱开玩笑……哦,现在不好叫少夫人了,应该叫南小姐才对呵!”
南钦莞尔道:“叫什么不重要呀,我上次听雅言说起司马小姐和张先生的爱情故事,实在很钦佩司马小姐敢爱敢冲的精神。怎么样?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一定要来讨杯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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