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子明的想法很像,都想用自己,来引出这伙人。”
“阎罗,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了,那些完美谋杀的案例,我们绞尽脑汁,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做的太干净了,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如更直接一点,用我们自己做诱饵。”
“不怕死吗。”
“你怕吗?”
“我不怕,我怕的是我们白忙了一场,把命都搭进去了,现在子明不是白白死了?”阎罗的心情很沉重,认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就没了。
林舒的心情也不好,和林子明虽然不是朋友,之前还敌对过那么久,可大家目的一致,至少算是同路人吧,为了这个结果,他却提前离开了。
虽然此时可以安慰自己,说林子明车祸纯属意外,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谁愿意相信那是意外呢。
“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已经招惹他们了。”
“命只有一条。”
“没错,机会只有一次,林子明对我有意见,但他低估了保镖,那伙人想用意外弄死我,那他们要遇到难题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
林舒的坚决态度,让阎罗沉默了一会,他点上一支烟,“既然这样,我再跟你透露一个消息。”
“说吧。”
“林子明之所以能查到这家茶楼,是因为临海市藏了一个那个组织的叛徒。”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本来不知道,是去年林子明得到的消息,一直在想办法联络到这个叛徒,他花了很多钱,却始终没结果,一直到今年,那个叛徒主动联络他了。”
“为什么?”
阎罗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林子明继续花钱找下去,迟早会查到那个叛徒如今的真实身份,对方担心会暴露,所以主动求和,把这里的联络地点告诉了他,希望他不要查下去了,而是对准那家茶楼。”
用这个方法,转移了林子明的注意力。
“去年就知道了,也就是说这个叛徒一直藏在临海市?”
“没错。”
林舒想了想,“我得拿到林子明的手机或者电脑。”
“他电脑在我这,手机估计在家属那里。”
“我去他家里拿。”
“不如我来吧,我和他是朋友,也认识他父亲,等葬礼那天,我亲自去说,他父亲会把遗物交给我。”
“好吧,我等你好消息。”
阎罗叹了口气,“你别死的太快……”
“我命硬。”
气氛沉默了一会,两人摆摆手,林舒离开了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身材高壮的硬汉,在前台那里耐心的调制咖啡。
“李无涯?”
“好久不见了。”
“不作死了?”
李无涯笑了笑,“死不死,老天说的算。”
“暂时打算留在临海市了?”
“没什么地方去了,只能寄居在朋友这里。”
“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帮一把吗。”
李无涯倒了杯咖啡,送到林舒面前,“尝尝。”
“我是喝咖啡的老手了。”喝了一口,口感意外的好,他惊讶的眨了眨眼,“你学的很快呀。”
“做吃喝才是我的天赋,我想……租一个地方,开个小店,我亲自当厨子。”
“想法不错,大学城很适合开小店。”
“可我没钱啊,你如果想找我帮忙,能给钱吗。”
“没问题。”
回到车里,林舒坐了好一会没有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车外到处都是眼睛,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藏在暗处,那些人仿佛无处不在。
林子明毫无征兆的死亡,的确给他带来了影响。
想要一个人死,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他打开车窗透气,极力调整自己。
这时候了,就不该怕,你怕了,会疑神疑鬼,睡觉都不安心,那些杀手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躲在暗处的鼠辈而已,等抓到这几个怂货,一脚一个。
一天之后,林舒再见到林子明,已经是葬礼上的遗体告别。
生前是富二代,葬礼场面自然少不了各种富人,林舒突然觉得,死才是人类最公平的一件事吧,和世俗身份再无关系,大家都很公平的变成了骨灰,回归大地。
葬礼上,林子明的父亲很痛苦,虽然和儿子关系不太好,可终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舒在人群里,意外的看到了白千寻,虽然场合庄重,但大小姐就像一颗白色的珍珠,到哪里都掩饰不住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