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帮她梳理脸颊的卷发,“不乱,挺好的。”
祝晚秋便接起电话,端坐在沙发上,是儿子张沉打来的视频,那小子很主动的叫了一声:“妈。”
“小沉,怎么才打来呀。”
“晚上和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吃了饭。”
“能交到朋友了?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吧。”
“当然不是,我现在没法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哪敢认识那些人。”
经历了破产,从高处跌落,张沉总算长大了一点,不再是少爷身份了,认了祝晚秋这个生母,也愿意交流如今的生活,这个结局,对张家是不美好的,对祝晚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母子关心对方,像每周总结一样闲聊着,视频里的张沉突然愣了一下,他模糊的看见,妈妈身后的沙发上,有一条大腿。
“妈,家里有别人?”
祝晚秋尴尬的捂着嘴,奇怪怎么被发现的,林舒干脆探出头,对着视频里的人挥挥手,“小伙子,好久不见了。”
“你……”
“叫叔叔吧,太占你便宜了,就叫舒哥吧。”
张沉的表情僵硬了,母亲和林舒这段关系,他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但每次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心情会有些起伏。
“你去屋里,别在这胡闹。”祝晚秋夹在中间最尴尬,推着林舒去卧室里,再回到沙发坐下来,和张沉陷入了几秒钟的尴尬,谁都没说话。
“妈,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没什么选择不选择的,我和他又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一时的。”
“好吧,我是担心他,是不是看上你手里的钱了。”说完,张沉有点后悔了,虽然和林舒曾经是仇人,但论人品吧,林舒比他好太多了,这么诋毁妈妈的情人,实在不应该。
但祝晚秋没在意,“小沉,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可他是保镖,收入不低呀。”
“是不低,他给白家当保镖呢,合同一定是高价,但他有个植物人的姐姐呀,在最贵的病房里,你知道一年多少住院费吗。”
“什么?他有个姐姐?植物人?”
“妈你不知道吗?他爸妈都没了,只有一个亲姐躺在医院,你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事他不告诉你?”
这件事张沉曾经调查过,但祝晚秋是不知道的,她惊讶的眨着眼睛,怪不得林舒的状态一点都不像是高收入的人,他的薪酬应该和她健身馆里的会员差不多,原来钱都花在医院了……
“妈妈和他又不是谈恋爱,不需什么都了解对方。”
“好吧……你开心就好。”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张沉明白这种关系,他也不想谈起林舒,母子二人又聊起了别的。
半个小时之后,祝晚秋挂了电话,回到卧室里,钻进了被窝,轻轻抱住林舒的头,她天生心软,得知了真相,突然很心疼这个弟弟。
穷人出身的她,知道人生苦难是多么难熬。
“怎么了,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有。”她温柔的笑了笑,捧起林舒的脸,这张阳光大男孩的脸,是他的面具吗,“如果以后觉得累了,随时来我这里休息,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
“这样不好吧,太打扰你了。”
“没关系呀,我这里收留心碎男孩。”
“哈哈哈,从哪学来的。”
“孟雨教我的。”
夜晚,卧室里传来温馨的笑声。
另一边,山脚下的海盗帮可没有那么愉快了,因为李如月丢了……
从山坡上摔下去之后,雷婷被林舒缠住了一会,也就这么一会,等她再去找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她派手下找遍了整座山,结果一无所获,只找到了一只假手,大概是她滚落山坡的时候,假肢掉了下来。
今晚的堵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只能把结果汇报给李金蝉。
“找不到了?就那么大点的山,会找不到?”
“我已经搜遍了。”
李金蝉没有责怪,雷婷是最忠心的亲人,“这丫头怎么会偷偷跑到市区里,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去过,根本不熟悉。”
“如月被林舒的暗器打伤了,我今晚不走了,一直搜到天亮。”
“好吧……你也别太内疚了,是那丫头太不听话了,她是怎么跟踪到你的,是你手下泄露的吗。”
“是卢鹤。”
“这小子……”
卢鹤算是孙桐的手下,但孙桐现在人废了,正躺在医院呢,小卢这个专业狗腿子,自然要抱着李如月的大腿。
这次的围堵计划,也是熟悉市区的小卢来帮忙的,怪不到他,是李如月太任性。
这一晚,雷婷带着手下,在不熟悉的地方,反复搜索着。
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李如月在一家酒店里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