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未商议出结果,一则噩耗传来。
帐外吵嚷不断,隐约说是谁畏罪自杀了。
“外头吵吵嚷嚷什么?”
亲信急忙上前:“家长,大事不好。”
刚刚与国师起冲突的人死了,服侍的人进去送水才发现鲜血淌一地。几人闻言,匆匆忙赶过去。他们到的时候,不少同僚闻讯赶来,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底惊惧与愤怒。
什么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是畏罪自杀?
哪有人畏罪自杀,剑锋捅穿脖颈推到了剑格位置?从定格在尸体上的表情也能推测他不是自杀,而是被杀!如此明显,却用轻飘飘“畏罪自尽”四个字盖棺定论?不服!
他们的不服都被吴贤一力压了下来。
国师对此只是嗤之以鼻。
“无趣得很啊,如今这些人丝毫没有吾等当年胆魄,更无那股血性。如此奇耻大辱还能忍下来,注定不是能成器的。”帐内,国师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抬指一勾,指尖凝聚一团白雾,眨眼又凝实,化成一枚如白玉般晶莹的“棋子”。啪一声,清脆落下。
国师对面的位置空无一人。
紧跟着发生了极其诡谲的一幕。
对面空气陡然出现一团黑雾,化作黑子落下。棋盘上的黑子随着画龙点睛的一步落下,化作黑龙绞杀白子,来势汹汹。国师对此丝毫不急,再落下一颗。尽显颓势的白子仿佛被注入强心针,士气爆发,冲大军压境的黑子发起猛烈对抗,黑白二龙缠斗不止。
随着一颗颗棋子落下,双方互有往来。
直到黑子一个失误,倏忽后方陷入死局。
国师拂袖,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化作天地之气散去:“……若是当年,吴昭德之流不过草芥瓦砾。只可恨,主上遭了毒手饮恨,往后人间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鸠占鹊巢。”
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会儿心情。
大步流星走出帐外。
帐内空无一人。
吴贤邀战沈棠至圩峡附近一处古战场。
“圩峡古战场?”
沈棠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快速翻看记忆才想起来,自己曾在一卷游记残卷上看过这个小地方。据闻此地植被茂密,地势崎岖,撰写游记的作者意外路过。那日雨后初晴,山中出现七道彩虹奇观。
作者深感奇异,便登山涉水。
回来就写下了这卷见闻。
不过——
“不是说圩峡地势崎岖吗?”她看到邀战帖子还以为吴贤在此地埋伏自己,结果率兵靠近,斥候传回消息,圩峡附近是大片平坦土地。痛心疾首道,“那本游记骗人!”
顾池问她:“游记什么时候写的?”
沈棠哪里知道啊。
那卷游记是她意外淘换的。
顾池道:“圩峡都叫古战场了,地势有变化不是正常?打仗前,地势确实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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