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流光追星赶月,坚定奔向战场。
——
钱邕的伤势很重。
说罢,沈棠抬手化出长兵指着那冒牌货:“妖孽,还不在你祖宗跟前化出本相!”
“你这个冒牌货伪装谁不好,伪装到我头上,真是厕所开大灯,找死(屎)了!”
他想问问老天爷,最近几十年怎么了,怎么十六等大上造一个接一个冒出头?
“贵人多忘事,文宫一面,你就忘了吾了?”白衣沈棠的声音让沈棠笑容僵硬。
不,还是有不同的。
他蓦地扭头,看到远处还有一个沈棠。
哪管食物是公鸡生的还是母鸡下的?
他刚坐下来喝了一口加了盐的清汤,余光看到一抹飘逸白影,口中还未咽下的清汤噗一声喷出来,若非亲卫眼疾手快,一锅汤都毁了。钱邕的表情活似大白天见了鬼。
【这里躺着两个哥哥,战场那边说不定还躺着九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你太弱小了!但凡你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咱们的哥哥都不会死!你太弱了太弱了……】
不过钱邕一行人看着人高马大不好惹,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抢劫越货。
“恢复能有四成了。”
这个乌龟爬的速度他不满意。
“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难民越聚越多,似钱邕这样身形魁梧的壮汉也偶有见到,他也就不用躲躲藏藏。唯一麻烦的是随着难民数量增加,食物成了问题。这两日,路上连点儿绿意都瞧不见。
大哥谷仁留下了他和少冲。
钱邕欣赏沈棠说干架就干架的脾性,但也见不惯她某些格格不入的姿态,假借打趣,实为嘲笑:“那沈郎主是圣人?”
“这就来。”
【所以——】
钱邕这个旁观者都要看不下去了。
“是、是我……害死了哥哥们?”
一柄众人再熟悉不过的剑。
少冲歪头:“我怎么会不是呢?”
刚起身,松了松筋骨,一阵令人牙酸的噼里啪啦动静在体内响起,他低头握拳。
燕州水患,乾州混战。
钱邕并未询问沈棠一行五人(加上崔姓文士),没带后勤,怎能拿出百人食物。
陶罐内的清汤洒出浇熄火堆。
“你管它怎么出来的,它来杀你的!”
这问话着实冤枉沈棠了。
少冲此前身负重伤,又亲眼目睹两个哥哥惨死,一直昏迷不醒。谷仁将他和昏迷的晁廉放在一处,施展言灵做了简单的保护,免得两个弟弟在醒来之前遭遇山中豺狼。
十三真的好疼,谁能来哄哄他?
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少冲捂着胸口竭力半跪在地。待“他”低头看胸口位置,此处完好无损,仿佛那阵剧痛只是错觉。
少冲语气平静地道:“一起去吧。”
红眸少冲声音嘶哑,笑声尖锐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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