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急了,怒斥道:“王嬷嬷,我知道大娘子让我当内院总管,你很不服气,看我不顺眼,可你也不能红口白牙,诬陷我。”
王嬷嬷义正言辞:“我对事不对人,我的都是实话。”
“少在这的冠冕堂皇,你就是趁机报复。”
两个婆子当堂吵了起来。
朱大人被吵的脑瓜嗡嗡,不得不再次动用惊堂木。
啪啪啪……
“公堂之上谁敢喧哗,板子伺候。”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关于谋害崔氏一案还需进一步查证。”
朱大人让几个作证的退下。
宋姚氏暗暗松口气,朱大人是有意偏袒于她的。
朱大人又道:“吕富贵,你崔氏曾跟你提起宋夫人给姜娘子下毒一事,她是如何跟你的?”
吕富贵道:“回大人,这是草民与娘子闲聊的时候起,姜娘子的陪嫁以后就都是宋家的了,草民好奇,问娘子,陪嫁是女方私产,如何就成宋家的了?娘子,姜娘子若是死了,不就成宋家的了?”
“草民又道,可人死了,姜家也有权利要回陪嫁,娘子,那姜娘子蠢的很,一心讨好夫人,讨好宋郎君,夫人定能在她死之前把陪嫁都弄到手。草民就好奇了,姜娘子年纪轻轻,虽然体弱多病,但也不至于太过短寿,娘子,姜娘子的命就在夫人手里拽着,夫人要她什么时候死她就得什么时候死,娘子还,姜娘子每日喝的汤药就是催命的毒药。”
轰……
庭外又炸锅了。
这宋姚氏可真狠毒啊,原来当初答应这门婚事,是冲着人家的陪嫁去的。
谋财害命啊!
“肃静肃静……”朱大人几乎要控制不住公堂秩序。
宋姚氏愤怒的嘴皮子抖动:“一派胡言,吕富贵,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编排这种瞎话来害我。”
宋姚氏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认。
等到夫君回来,夫君一定有办法救她。
吕富贵伏地叩头:“青大老爷,就算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随便诬陷夫人。”
这时一捕快上堂禀报:“大人,江城各大医馆,除了庆春堂,其他几个医馆的坐堂大夫都已经带到。”
“吴大夫,你摸着你的良心,我何时命你给我儿媳下毒了?简直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宋姚氏颤抖着双唇怒骂道。
看着好像是气到发抖,可听审的人一个个神情或漠然或愤慨,没人相信她的话了。
什么都是狡辩。
吴大夫道:“毒是的给的,每日端毒药给姜娘子服用的是姜娘子身边的婢子青娥,青娥也知这是毒药,大人若不信的话,可以传青娥来问话。”
很快青娥带到。
青娥万万没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她还一直做着被抬为妾室的美梦,她可能已经怀上宋郎的孩子。
被官差带来的一路上,她已经把诸多后果都想清楚了。
咬死不知情,把自己摘干净,她还有希望和宋郎在一起。
承认是夫人授意、逼迫,那么她也会被治罪。
然而,与她一同站在公堂之上的还有流朱,碧玉。
所以,当青娥矢口否认的时候,流朱,碧玉开口了。
“大人,青娥谎,是夫人许她事成之后抬她做大郎的妾室,而且大娘子身边的陈嬷嬷是她推下台阶,导致骨折,也是她诬陷大娘子的贴身婢子青杏偷了五娘的首饰,是她把大娘子身边得力的可信的人一一弄走,好让她便宜行事。”
她们两个莫名其妙地被夫人给发卖了,要不是有人救下她们,她们就被卖去烟花柳巷了。
所以,那人要她们站出来实话作证,她们自然义无反顾。
“这些事,你们可有证据证明?”
流朱道:“奴婢是在夫人屋里伺候的,虽然夫人要紧事的时候会让奴婢出去,但奴婢即便在屋外也是能听清楚的。”
碧玉也道:“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青娥两眼发黑,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林若若奉命上前查看,须臾道:“无甚要紧,她只是有孕了,紧张过度所以晕厥。”
众人闻言,谁不骂一声,好一个恶奴,为了爬郎君的床,连自己的主子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