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还没有睡,静静的坐在书房中。
桌子上烛火摇曳,已经燃到了根部,清香的气味在书房中飘摇。
这是上好的香烛,里面蕴含着上好的香料。
“先生,已经打听出来了,最近这段时间,王羽村经常去找胡涍!”游七站在张居正的面前,说道。
张居正的眼睛中爆射出两道精光,猛然一拍椅子扶手。
“我明白了,呵呵呵,冯保啊冯保,不愧是你啊!”张居正眼睛眯了起来,冷笑在脸上浮现。
“先生的意思是?!”游七好奇的问道。
张居正站了起来,在房间中踱着步子。
“胡涍大骂后宫,势必会引起太后的反感,加之胡涍又有前科。如果此时冯保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那太后岂能容忍?”张居正站在书房中,缓缓说道。
“这样对冯保又有什么好处?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利益啊!”游七一脸纳闷。
“否也!”
张居正摇摇头,说道:“陛下虽然年幼,可帝王心术越发老辣,冯保恶了陛下,不被陛下所容,最终剥去了东厂提督之权。宫中档头一旦失势,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冯保不想失势,更不想死,所以他要夺回之前的权力。
若是嘉靖、隆庆年间,陛下想要杀冯保,一句话便可。可别忘了,如今陛下年幼,上面还有一个太后。太后要是保冯保,陛下何敢忤逆太后懿旨?”
“王羽村是冯保的人,冯保指使王羽村接近胡涍,鼓动胡涍上疏驳斥后宫,冯保借胡涍奏疏,煽风点火,激起太后怒火,然后冯保借机重掌权力,缉拿胡涍。一旦胡涍进入诏狱,那事情就会彻底失去掌控。冯保若是狠心,以胡涍为主,大兴牢狱,大搞冤案,届时,恐怕整个朝堂将会风声鹤唳。
张诚虽是东厂提督,如果他和胡涍有所牵连呢?那东厂提督不就又回去了吗?陛下的近臣,张鲸、田义,都有可能和此事牵连。哪怕是司礼监的张宏,也都有可能。如此一来,只要此事不结案,冯保的权势将会如日中天。”
张居正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分析着如今的局势。
官场沉浮几十年,冯保的这些招数很快就被张居正看透。
当年的刘瑾、汪直之辈,不都用过这样的招数吗?
无非是把皇帝的威势变成了太后的威势。
“那胡涍和王羽村之间有过联系,只要调查清楚,不就真相大白吗?”游七问道。
“若是胡涍死了呢?死无对证不说,还可以安一个杀人灭口的名头,随便在胡涍的家中搜到一些罪证,就算搞出一个造反的名头,那也未可知啊。
胡涍一死,冯保就能把自己摘出来,那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到时候,案件如何发挥,就看冯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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