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川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厢房的灯还开着,他以为磕巴睡着忘关灯了,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沈禾那丫头跟磕巴在下跳棋。
“二哥,你回来了。”小丫头见到沈川,把跳棋一扒拉,转身扑过去。
“我去!”沈川一把抱住小丫头,“你都这么重了,以后千万不能这么玩了,我要是接不住你就惨了。”
沈禾根本就不在乎,“接不住也没事,又摔不死。”
沈川把小丫头放下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等你呀!”沈禾说道,“今天我去学校了。”
沈川说道:“嗯,你去学校,我很意外。”
沈禾嘻嘻一笑:“快考试了,老师说,考完试之后,学校组织了新年文艺汇演,我要演节目。”
沈川问道:“你到现在都不睡,就是为了等我,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沈禾打了一下沈川,“听我说完,我是想让你给我写首歌。”
沈川瞪大眼睛:“我给你写歌?”
“对啊!”沈禾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是我哥,有什么问题吗?”
沈川说道:“当他有问题,你以为写歌跟喝凉白开一样,那么容易吗?”
沈禾才不管容不容易,搂着沈川胳膊,使劲的摇晃,撒娇的说道:“反正你要给我写首歌,不然,我一辈子都不搭理你。”
看着沈禾渴望的目光,沈川无奈的点点头:“好吧,但你要给我时间。”
“没问题!”沈禾高兴的蹦了起来,“我们月底考试,一号放假,三号小年那天演出。你只要在考试之前,给我写出来就行。”
沈川说道:“行,现在感觉去睡觉。”
“耶!”小丫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跳起脚,在沈川脸上亲了一口,“二哥最好了。”
沈川苦笑一声,生活真是处处充满惊喜。
“你这是咋了。”沈川才注意到磕巴,一副生无可恋的躺在炕上。
沈川坐到炕沿上,低头看着磕巴,又看看散落的跳棋,突然笑了一声:“跟那丫头玩儿跳棋,是不是一次都没赢?”
磕巴长长叹口气:“老……大,你说我是……是不是真的很笨!”
沈川拍拍磕巴的肩膀,安慰的说道:“不是你笨,而是你的对手太强大了。”
磕巴看向沈川:“你跟沈……沈禾玩儿过吗?”
“玩儿过!”沈川说道,“而且,小时候经常玩儿。”
“那……那你赢……赢过吗?”磕巴追问道。
沈川脱鞋上炕,然后躺进被窝,闭上眼睛。他真懒得搭理磕巴。问这样的问题,不是揭他伤疤吗?简直是不可原谅。
可磕巴却不想放过去,坐起身,锲而不舍的问道:“老……大,你……你怎么不回……回答我。”
沈川翻了白眼,然后把被往脑袋上一蒙:“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他才不会告诉磕巴,在沈禾七岁之前,他赢过,但在七岁之后,他就没有再赢过了。不管什么棋,包括所有智力游戏,他一直都是被碾压的存在。那种痛苦,那种无助,那种绝望,只有他能够体会。
见到沈川的样子,磕巴眼珠转了转,然后嘿嘿一笑:“你……你肯定也没……没赢过,那我就安……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