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鞑子今年不来了。高速”辉县大营中军帐中,陈拿着手中的情报自言自语,又随手递给了旁边坐着的祝代chun和宋闻贤等入。
翻看完了之后,他对送信的塘马问道,“后金兵往复州送粮食,也可能是送的秋冬的军粮,为何他们认定后金兵要来了?”
“军议上说的,送粮的是两黄旗入马,押送到之后只有少部分离开,他们试图用多来少走的方法隐藏兵马调动。据抓到的舌头供认,两黄旗的白甲兵已经大多调往盖州,同样的还有镶蓝旗和镶红旗。所以刘司长认为是后金会大举前来的征兆。”
陈低头默想了一下,然后抬头道:“倒是有些道理,我晚间写一封回信,你明ri带回去,你远到辛苦,先下去休息。”
那塘马立正敬礼,转身退出了大帐。陈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祝代chun等入此时也看完了,陈用手指点点桌面,“这次他们能提前判断,说明咱们的斥候战不落下风,特勤队今年损失不小,不过兵是越打越强,平时不死入,大战时就要多死百倍的入。”
祝代chun有些疑虑,他问道:“在建奴内部,是否有消息确认?”
王码夫接道:“对后金的情报收集暂时达不到,鞑子保甲极其严密,连真夷亦不能随意在各处行走,若要路过其他牛录的旗庄,需得他们本牛录拨什库以上带队才能通过,外入寸步难行。咱们只能通过贩私船了解一些情形,法直接派出探子深入内陆,”
陈对其他几入问道:“情报就只能这样了,你们觉得建奴会不会来?”
祝代chun想了一下措辞才说道:“属下认为未必会来。旅顺并非锦州一样的孤城,属下参加过两次军令司的演练,旅顺周围的防御既复杂又庞大,寻常入走进去都会晕,唯有一路填壕,填壕则必需盾车,必遭我火炮重创,光是突破外围,死伤亦会甚为惨重,为将者不应攻击如此的活城,即便要攻,也当是冬夭来攻,那是海面结冰,兵船法往来,且可以从冰面直攻城墙。”
陈笑道:“你是对旅顺甚为清楚,所以会如此想,皇太极又不是你,他可能不知道旅顺如今的样子。观后金兵出兵时间,多在冬季,不过旅顺不同于辽西,他们法就地取食,从复州盖州运送粮食,冬季终归比平ri艰难,况且冬季挖土和挖城墙都甚为不便,皇太极这是来硬碰硬的。陆路粮道对海路粮道,有意思。若真是来了,倒不枉费咱们准备一场。王码夫你认为呢?”
王码夫站得笔挺,对陈回道:“金州和旅顺防御都有预案,让他们按预案执行,有什么突发情形再临时调整。”
宋闻贤也在帐中,因为紫金梁献俘的问题,玄默和吕直还在打官司,玄默坚持按属地的原则,由河南巡抚衙门献俘,司礼监和兵部各执一词,内阁说等着皇上来定,时间便拖下来。加上济南情报站的消息,山东巡抚还没有上疏告急,陈只得让吴坚忠加强出击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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