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威廉看着艾美那细瓷白玉似的皮肤,那纤长如柳的身影,那一头如瀑的黑发和精致的脸庞,好像从画里跳出来的仙女,让他一时竟看得痴了。他不敢留她,他怕控制不住关在心里的洪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伊澜拒绝让他同房,他估计贺伊澜已经知道了他和陈安琪的秘密。他不想勉强贺伊澜,也不想给陈安琪再次造成伤害。自从那次生产以后,陈安琪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医生又诊断她无法再怀孕。戚威廉虽然还经常去陪陪她,却几乎断了男人的**。
看到年轻新鲜又对他无比崇拜的艾美,戚威廉明显感到了他的**。就在他感觉又重新燃起男人**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病故了。
这时他猛然记起曾经对贺伊澜发过的毒誓,“这一生他只能爱贺伊澜一个人,如果爱上别的女人对贺伊澜不忠,他戚威廉将遭天潜报应不得好死,他的家族也将永世受到诅咒病亡早夭不得善终……”
从那以后戚威廉深藏起男人的**,用近乎虔诚的姿态,偷偷把艾美当成灵魂伴侣,用心关注着她,却只是远观从不靠近,也拒绝艾美的亲近。
为了控制住心底的洪兽,他甚至以冷漠的态度,常常拒艾美于千里之外。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反复回味艾美一频一笑的仙姿玉容和对他的温柔体贴……
“吧嗒”一粒小石子溅起一圈水花,惊得锦鲤四下溃散。米娜拍了拍手呵呵笑着走到戚威廉身边。
“师父,王嫂已经在擀面条了,一会就能做好。你肯定饿了吧?”
戚威廉坐在水池边静思有一会了,米娜远远看着一直没有打扰他。
戚威廉和陈安琪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看他望着水池沉思的样子,想必他在脑海里又回忆起许多其他的故事吧。
“是有一点饿了。”
戚威廉按着后腰想要站起来,米娜上前扶住他的臂弯。他艰难地站起身,对着池水里又惬意畅游的鱼儿们望去。
“真羡慕它们啊!”
戚威廉摇头感叹。
“师父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师父,你给艾美的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当时可看到了,好像涂鸦作品,不像你的画风。你好意思用那种画给艾美做结婚礼物?”
米娜又使出了激将法。
“那是她当初到廉园找我时画的画。我只不过是那天还给了她……”
和米娜说话,戚威廉始终避免提及陈安琪和艾美的名字。哪一个名字都是他心里的伤,他怕痛。
“你还留着艾美十二年前的画?”
“只是当时随手收起来而已,后来就忘了。如果不是被扫地出门,我还想不起来那幅画。那天和那帮来看我笑话的老家伙们斗智斗勇,我觉得特别畅快,就顺手把那幅画装进画框,刚好她来了就随手送给她。”
戚威廉为他那天在医院表现出来的急智而洋洋得意。要在熟悉他的人面前装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艾美和贺伊澜面前将近三年的装傻卖萌生活,他过得并不轻松。反而在医院面对那些想扳倒他,找他晦气的画圈损友们,展示他的智慧和情商才轻松畅快。
难道艾美看到她十二年前笔触稚嫩的画作而郁郁寡欢?好像于理不通!
不过戚威廉能把和陈安琪的故事都讲给她听,戚威廉没必要因为一幅画说谎。
“米娜,我想……”
戚威廉欲言又止。米娜认真地等待他的下文,他终于说:
“我还想继续装傻,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啊!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只是想这样可能会活得轻松些。”
戚威廉的眼神充满渴望,米娜突然明白了,如果陈安琪回来了,戚威廉只有装傻,他们见面才不会显得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