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想哭？”林夕再问。

纳兰纵横：“……”

“林兄还不回去吗？不是有急事吗？怎么还能如此轻松淡定？”他反问。

“不坑你一把，我心里难受。”林夕笑着解释。

他知道，如果纳兰纵横不有所动作，雪仙子迟早会成为他心中的桎梏，会影响他修炼的进度，甚至会成为他的梦魇。

但是，此刻便不同了，大大的不同了。

况且……

纳兰纵横真的醉了吗？林夕不敢保证他醉了，只能说表面看上去，似乎是醉了。

真的醉没醉，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什么答案？”纳兰纵横气馁道。

“还是那个问题，想哭吗？”林夕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何必隐藏自己的情绪呢？”

“林兄是觉得我应该为此哭泣？”

纳兰纵横面无表情。

“倒是不一定要哭，只是觉得吧，哭出来好受点，或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只是我必须要管，纳兰兄待我不薄，我岂能没有点表示，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因为她，对你的强者之心产生影响。”林夕淡淡说道。

“所以，我现在应该哭泣吗？”纳兰纵横抬头，有些迷茫：“林兄，我刚刚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呢？”

突然问了两个问题，对此，林夕没有在意：“你觉得是对便是对，是错便是错，我知道纳兰兄其实并非被动之人，只是觉得自己和雪仙子的容貌不相配，感到自惭形秽吧？”

“是啊，我太丑了……至少和她比起来，我太丑了，我配不上她。”

纳兰纵横大笑：“我纳兰纵横配不上雪仙子！哈哈哈，我纳兰纵横，配不上雪仙子！”

他大笑，猖狂大笑，无视任何人的眼光，不论是鄙视，还是敬佩，他皆无视之。

“我纳兰纵横……配不上雪仙子……”他的嘴角颤抖了下，似乎在按捺着什么，却还是按捺不住，声音有些哽咽。

林夕默默的看着，他做不了什么，他只能看着。

他能帮的，已经帮了，雪仙子看不上纳兰纵横，林夕清清楚楚的看出来了。

所以，只能如此，唯有如此。

至少，长痛不如短痛。

“我纳兰纵横配不上雪仙子……”他的笑容保持不住了，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泪水……终于还是涌出了。

根本无法阻止，泪腺决堤。

“林兄，我纳兰纵横配不上雪仙子。”他泪如雨下，却笑得开心，虽然很狼狈。

“恩。”

林夕笑道：“不是总有一天，你会配得上她的，到时候，不是你去表态，而是她像你表态。”

“是吗？”纳兰纵横笑得有些惨淡。

天公倒是作美，此时阳光明媚，没有雨滴去缓冲，泪水根本无法掩饰。

“我纳兰纵横，从今天起，不能再废材下去了！”他深吸口气，拭去泪水，转身，朗声道：“古皇天，君临天，武侯天，下次见面，定要好好讨教一二！”

古皇天目光闪烁精光：“怎么，要振作了？”

君临天轻笑：“下次，定然奉陪！”

武侯天点头，没有说话。

纳兰纵横有这个资格对着他们说这话，同样是一级法则的拥有者，纳兰纵横天资奇高，只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被困住了。

如同被羁绊住的猛虎，根本无法展现真正的自己。

“林兄，小心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目标！”纳兰纵横又对着林夕说道。

“可别追不上我。”林夕的回答总是时不时，贱得一匹。

“发现，拼了命也要追上！”纳兰兄淡笑。

他的气质有些变化了，周围的人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一时间目光锐利，锋芒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