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能来到此地，可谓是步步机缘，巧合不断。”他看向祝子系，“你却不知，若不是此地重开，你又如何能被那水流带回这里？”他又想了想随即道，“且让我来把前因后果细细叙说一遍。”

“此地数千年不曾有人迹所至，已渐入尘封，有几样东西脱离此地而四散，使得其运转愈涩，终竟近乎凝滞。所幸先曾留有后手，令姑娘你能来此，成为数千年来再次踏入此地的第一人。并令得其有所反应，本能的想要补全其身，向散落在外的各物召集，其中之一便是那一口无源泉水。

然毕竟其不过本能反应，此地扔是凝滞不动，才使得姑娘你徘徊不前。究其原因乃是缺了一分活力，少了那一口‘气’。谁料这时这一口无源泉水竟溯其流而直上，于此时回归，为本来的僵势打开一分路，使得各处贯通，方不受阻。

有言曰‘得水三分活’，若是其他物件回归，说不定根本就改变不得什么。只是回归的偏偏是这一**泉，且是唯一回归的一物，刚好就将南风带了过来。若不是日暮颜颜，此地根本不会有开的可能，就连无源泉水回归的可能也不会有；若不是南风，无源泉水说不定就和其他物品一样皆回归不得，也谈不上更深入此地。事实却偏偏是如此之巧，一步一步有如神助，你二人说这不是步步机缘是什么？”

听了白玉的一番话，祝子系二人纵是聪慧过人，此时也有些思维混乱，对视瞠然，对白玉所言有些难以置信。

竟有这么巧的事？

两人心中同时泛起古怪之感。发生这种事情，纵是普通人都会觉得奇怪，更何况是这两人，一时间心绪起伏不定，不知想到了多少可能性。二人相视，竟都觉得内心泛起一股凉意。

“缘分天注定，凡人莫自扰。二位何必想那么多，徒增烦恼呢？”白玉劝慰道，“与其去想那子虚乌有的命运，不如看看眼前事，多想想实际。”他笑着说：“且不提那些劳神子的事，说一说当说的吧。我曾言姑娘是‘数千年来再次踏入此地的第一人’，二位可知，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怕是数千年前有一人来得此地，此后再无人踏足于此吧。”祝子系将先前所想压入心底，回答白玉之问。

“既然能来到此地，二位想必已知晓，此地为圣祖所留。圣祖生平，二位该当也有所了解，只是二位可知圣祖留此地为何用意？”白玉并未接祝子系的话，也没有指望两人回答，自顾自接着道：“当年圣祖与龙皇、蛮祖、精灵王四大强者一场混战，圣祖于战斗中窥破天人极限，破碎虚空，一跃而成为最强者，方才能赢得战争。然而圣祖虽当时就能破碎虚空而去，却在此界强行滞留千年，一是为了镇压异族，使人族强盛起来。二是留下道果，为后世天纵之才铺路，助其证道，破碎虚空，延续人族气运。而此地，便是圣祖苦心布置之地！”

说完这一番话，白玉不顾二人吃惊的表情，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数千年前确实有一人来到此地，以其无双才情获得圣祖道果相辅，随后这人果然破碎虚空，成为自圣祖后唯一一个步入那个境界的人。”

“那个人是……星空圣皇阿萨斯吗？”祝子系双眼迷离，喃喃自语。

“是他。”白玉唏嘘道：“圣祖道果不过是辅助，想要单靠其证道是不可能的。那个人确实是天纵之才，圣祖之后只寥寥几人堪与其比肩。便是只凭他自己的天分破碎虚空也不是不可能，圣祖道果只是让其少走了些弯路罢了。”

说到这里，白玉看向日暮颜颜，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如今，姑娘你是自阿萨斯后再一个踏入此地的人，证道天人，破碎虚空，取得圣祖道果，你也有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