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站在路边,有几个还站在药房的窗子旁。往长街的另一边看去,一行队伍正在接近。
元初寒看过去,眉毛就高高的挑起来了,“排场很大嘛!”比丰离还牛啊,她以为丰离就很会享受了。
顾逸笙点点头,“国丈大人就在那轿子里,否则前后不会有这么多人的。唉,那后面骑马的好像是司徒将军啊。”轿子后大约十几米之外,是一行骑马的人。个个气势非凡,尽管只穿着劲装没覆盔甲,可仍旧看得出他们绝对是从军队里来的。
元初寒的眼睛立时睁大,可不是嘛,真的是司徒律!
他骑在马上,马儿身姿矫健,毛色黑亮,在阳光下恍似泛着光。
那马,和他还真是相配啊,气势十足。
行在前开路的护卫还在敲锣,后面一顶精致的软轿被八个人抬着,坐在里面一定很舒服。
轿子前后大约二十几个护卫,这排场不止是很大,是非常大。
逐渐的,队伍行至济世堂的门前,近距离的看着那软轿,四边垂坠下来的流苏上都镶嵌着宝石,奢华的很。
微微眯起眼睛,元初寒暗暗的哼了一声,和这什么国丈一比,丰离还真是低调。
轿子行过去,后面的马队也进入视线当中了。
元初寒不留痕迹的向窗子边挪了挪,掩藏起来自己半边脸。
不过,此时元初寒猜想司徒律也不会注意到这边。
然而,她还真想错了,就在那匹黑亮的马走过济世堂门前的时候,司徒律忽然转头,恍如刀锋似的视线直指济世堂的窗口。
元初寒本来正在看他,他一扭头看过来,她后颈汗毛刷的竖起来。扭身转到一边,眼睛也睁大,他看到她了?
那眼神儿,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若是真被他抓住了,怕是身边这几个护卫都救不了她!
“郑神医,你怎么了?”顾逸笙看向元初寒,不解她忽然间这是怎么了。
“快看看那个司徒律,他走了么?”他要是走了,她也得赶紧走,否则难保他一会儿不会来抓她。
顾逸笙立即探头往外看,然后点点头,“走远了。”
“呼,太好了。咱们得赶紧撤,顾先生,我们先走了。”急急忙忙,元初寒要赶紧走。
文术一直盯着元初寒,后来慢半拍的恍然大悟,“小姐,他就是那个咬咬咬、、、”
“咬什么咬,赶紧走。”元初寒抬手在他后脑拍了一巴掌,然后先一步的冲出济世堂。
文术和几个护卫随后,几个人眨眼间消失在济世堂内。
没有走大路,在护卫的带领下,沿着巷子转出去。
四个护卫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内情,不过,元初寒反应这么大,他们似乎也猜出了些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司徒律曾在宫里翻找过一个人,这事儿还曾上报过丰离。
司徒律找人的事情就发生在元初寒被太后挟持进宫的第二天,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急冲冲的回到摄政王府,元初寒这心才落地,现在对于她来说,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也不知道司徒律有没有看清她,要是看清楚了,说不准他会去济世堂找麻烦。
想起他那眼神儿,带着恨意,她就不禁的满身鸡皮疙瘩。不就是扎了他一针,让他睡了两个时辰嘛,至于有那么深的恨意么?
来到这帝都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结下仇人了,这地儿啊,果真不是人待的。
“小姐,您不用担心。司徒将军,马上就要回边关大营了。”瞧着元初寒满脸愁苦的样子,护卫终于开口安慰。
“真的?”扭头睁大眼睛盯着他,元初寒霎时觉得天空都亮了。
护卫忍不住笑,点点头,“真的。”就算司徒律不走,她有丰离的保护,司徒律也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