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已经将头往下埋去,口齿不清地说:“公主若是疲累,只当睡过去,臣自己来就好……”
“……”
聂清麟就算再没心肺,被个惊冠六宫的裸身太傅压着哪里睡得着?加上这床榻也是前朝巨富韵侯的故居之物,那棚顶居然是雕梁画栋,皆是比八戏盒里的册子还要让人脸红心跳的彩绘,供榻上之人欣赏演示。
幸而太傅还算惜花,倒是没有使用什么奇门遁甲的招数,但是俱是招招夯实,虽然只是通透了一次便早早停歇了,但龙珠也是雨露湿透薄衫,娇喘连连,身下的被褥俱是要换新的了。
太傅心知这回去后,便是要准备用兵南疆,像行宫这样的安闲自在就是难找了。所以在行宫里便是尽可能的陪伴在永安公主的左右。
不过,消磨的时光不多,等终于结束了行宫消夏的美好日子,便是要回京了。
那受了伤的沈鸿儿也被直接送入了宫中,有教养嬷嬷教导着宫中礼仪。那淑妃虽然担心着自己这个小堂妹,却是无从问出个缘由。
直到圣旨宣布册封沈府大儒侄女为后,又册封了吏部、礼部两位侍郎的千金为嫔。不日大婚,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就在满京城都在热议着皇上的大婚,沉浸在一片喜气中时,太傅这边也在不动声色地准备着秋后的动兵。
也许是受了那机关床的启发,太傅倒是想出了招精妙的。安排着制作机关床的工匠,又制造了加大了弹簧锁链的舢板。搅动机关便是上下左右的翻滚,带着兵卒在其上操练,便真是犹如在浪淘风簸之中了。
不过太傅大人却是上不得这船,稍微试了试了下,便是脸色苍白有些想吐。害得无所不能的太傅那几日脸色阴沉,虐得将士们都想咬着被角痛哭。
太傅最近在籍贯南方的将帅里选拔了几员干将,又亲自写信给了自己的家弟请他让贤一两个人才,卫家船队里常年养着自己的护卫船队,领队的也俱是与那海上盗贼作战经验丰富的。
所以收到了家兄的书信,便是委派了两位过来。这邵源、邵亮是对兄弟,水仗甚是骁勇。曾经以两条战船击沉了数十条围剿商队的海盗船。太傅与这邵家二位兄弟细细详谈下来,倒是受益颇多,脑中对于南疆一战倒是有了些许雏形。
军中操练得火热,身为皇上不露一下脸面却是说不过去的。
此时已经快要转入秋天了。可是日头却愈加毒辣,当聂清麟的銮驾来到了京外的操场上时,日头正在肆虐,滚烫的黄土操场上,很多士兵皆是赤身*地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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