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璋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虽然西方战场上同盟国和协约国战力相当，还处于胶着状态，但是协约国一方的软实力已经渐渐的超过同盟国一方，双方的差距还会随着英国外交的胜利而加大，如果将来不出现意外，同盟国失败的可能xìng极大。

“启瑞兄，黎大总统那里还是要只会他一声的！”冯国璋心头有些尴尬，黎元洪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倒戈。政治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冯国璋自认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如果直系再和皖系死磕下去，只会消弱整个北洋的力量，如果没有东北和西南这两头猛虎虎视眈眈，冯国璋绝对会凭借手中的实力和段祺瑞较量到底。但是外界环境的变化督促他改变。再加上段祺瑞在某些利益方面的让步，双方一拍即合，达成了袁世凯去世以后的第一次联合。

“当然，他毕竟还是民国的大总统，这种事情让他来宣布最好不过！”段祺瑞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对黎元洪这样的老官僚，段祺瑞在心底是看不起的。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势同水火的原因。

1916年11月1rì，黎元洪大总统发布公告：

我中华民国zhèng fǔ，前以德国施行潜水艇计划，违背国际公法，危害中立国人民生命财产，曾向德zhèng fǔ提出抗议，并声明万一抗议无效，不得已将与德国断绝外交关系。等语。不意抗议之后，其潜水艇计划，曾不少变。中立国之商船，交战国之商船，横被轰毁，rì增其数。我国人民之被害者，亦复甚众。我zhèng fǔ不能不视为抗议之无效。虽yù忍痛偷安，非惟无以对尚义知耻之国人，亦且无以谢当仁不让之与国。中外共愤，询谋佥同。遂于十一月一rì，向德zhèng fǔ宣告断绝外交关系，并将经过情形宣示中外。我中华民国zhèng fǔ所希冀者和平，所尊重者公法，所保护者我本国人民之生命财产，初非有优于德国。设令德zhèng fǔ有悔祸之心，怵于公愤，改其战略，实我zhèng fǔ之所祷企，不忍遇视为公敌者也。乃自绝交以后，历时数月，潜艇之攻击如故。非特德国而已，即与德国取同一政策之奥国，亦始终未改其度。既背公法，复伤害吾人民。我zhèng fǔ责善之深心，至是实已绝望。爱自中华民国五年十一月一rì上午十时起，对德国、奥国宣告立于战争地位，所有以前我国与德、奥两国订立之条约、合同、协约及其他国际条款、国际协议属于中德、中奥间之关系者，悉依据国际公法及惯例，一律废止。我中华民国zhèng fǔ仍遵守海牙和平会条约及其他国际协约关于战时文明行动之条款，罔敢逾越。宣战主旨，在乎阻遏战祸，促进和局，凡我国民，宜喻此意。当兹国变初平，疮痍未复，遭逢不幸，有此衅端，本大总统念民生，能无心恻。非当万无苟免之机，决不为是一息争存之举。公法之庄严，不能自我失之。国际之地位，不能自我圯之。世界友邦之平和幸福，更不能自我而迟误之。所愿举国人民，奋发淬厉，同履艰贞，为我中华民国，保此攸久无疆之国命而光大之，以立于国际团体之中，共享其乐利也。布告通尔，咸使闻知。此布。

中华民国五年十一月一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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