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苏羽找到了自由自在的感觉。在陈好的一力要求下苏羽也不断的想念那山那水于是又带着她回到了他的老家去看看他家的老屋。
每个人回到以前熟悉的地方都会有一种感慨。苏羽也不例外他看着村子外面已经不再郁郁葱葱的大山看着结了薄薄一层冰的几乎没有水的小溪看着自己住了18年的老屋苏羽有一点莫名的伤心的感觉:这是我所爱的家乡么?
苏羽拉着陈好的手看着村子里的孩子们和多少年来一样的嬉笑欢跳的放着鞭炮不停的追逐着看着一张一张红彤彤的有时会被小朋友挂上雪花的笑脸苏羽却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就是我的家乡么?这就是我所一直牵挂的家乡么?为什么我却再也不能感觉到他们的欢笑不能体会到他们的快乐了?
踩着家乡的雪苏羽紧紧地搂着陈好再也感受不到以前自己和虎子一起吵吵闹闹的快乐感觉只是快步的走着。
我这是怎么了?苏羽问自己。我回来了为什么却又感觉离家更远了呢?
他小心翼翼的走在一条新出现的水泥路上不愿弄脏新买的西装的裤子下摆和锃亮的新皮鞋。
走到了虎子家的院门前了苏羽站在那里轻轻的敲了敲门喊着:“虎子我是苏羽来给你家拜年来了。”
虎子很快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打开了门:“你可来了。我妈前天听你在电话里说要来就一直给你准备好吃的呢。行了别冻着了进来吧。”
他大声招呼着苏羽和陈好把他们让进屋子里。这时候陈好已经冻得快不行了。
陈好在来到南京以后认为已经到了南方就换上了比较薄一些的衣服。而来的时候她不管苏羽的严肃提醒也只穿了一件不是很厚的白色的羽绒服。
她很快就后悔了。在火车上陈好拉紧了毛线帽子挡上了耳朵又穿上了苏羽的一件坎肩把全身都缩在苏羽怀里才好一些。
虎子妈妈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的陈好心疼得连忙往小炉子里扔进去几块劈柴让她暖和暖和。
苏羽坐在他从小就坐过的椅子上猛地觉得有一种生疏的感觉。
这再也不是那个他生活了18年的小村子了。门外一条铺设了一半的水泥路正暂时停在那里等待着回家过年的工人们回来继续完成。晚饭也没有了他在火车上跟陈好吹嘘的兔子肉和蛇肉:兔子在山里今年春天开始修路的时候就没有了虎子爸爸说这是什么果多不列什么的后果——这是省城里来的专家说的;至于本来家家爱吃的蛇肉更是要保护动物吃了要遭天谴。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山上来了不少的施工队说是要开山修路所以树也少了很多而那条小溪早就没多少水了……
苏羽不想再听下去干脆出去帮着虎子妈妈和虎子做饭。
饭菜很普通。并不是农家的普通而是城市里的普通。虎子爸爸——也是这个小村子的支部书记说:“自从出了苏羽你这个大人物嘿嘿上边也关心咱们了咱们这里也跟城里一样了想买什么好吃的都有。这个烤鸭子咱们祖祖辈辈没吃过的烤鸭子也能开开荤了。来尝尝看看跟你们城里一样不一样。”
苏羽没有动筷子而是转过头看着堂屋正中那台27寸的彩电。
看到这个虎子爸爸更加豪气:“这是上次省里面来了大人物给咱们送来的一共1o台。我家一台老卢家一台赵家一台……对了省里的专家还说了咱们这个山是能出石灰的很少见。所以上边给咱们投的资村大队就办了一个开采公司我是常务……啥来着虎子?”
虎子吃着腊肉说:“常务副总经理。”
虎子爸爸更高兴了拍着大腿说:“对对咱现在也是个下海了。来来好姑娘尝尝我家老婆子的腊肉这可是你们城里面吃不到的。”
陈好对于腊肉的兴趣远远大于摆在桌子正中间的那盘烤鸭子抿着嘴吃个不停。
虎子爸爸拿着卷烟点上说:“小羽你一年没回来了咱这地方快变的你认不出来了吧?”
苏羽点点头。他的确已经认不出来这里了。
虎子爸爸兴致十足:“省里专家说了等这条路修通了这里的石灰运出去再办个小造纸厂咱这里就算了。到时候你们倒是常来看咱们这家乡父老啊。”
苏羽有点言不由衷地说:“好的好的我等着看呢。”
他不管陈好的抗议没有再回去看自己的老屋匆匆的离开了这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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