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瑞却一把将其拽住:“爷,不能怠慢客人。”
平津侯是男客,王府里除了齐喧,还真没人陪他说话。
慕容王妃索性就没出面,将其凉在外面花厅,估计这会儿都忘了。
她能晾着平津侯,齐喧不能呀。
看不见还好,装不知道。
这看见了不是?
齐喧叹口气,硬着头皮留下来陪客。
可说什么呢?
齐喧跟纨绔玩不到一块,跟精英更玩不到一块。
说到底,他是个半吊子世子。
想到刚刚听到的消息,齐喧酝酿良久,终于鼓起勇气:“那个,侯爷不忙?”
平津侯一个人坐着本来自在,齐喧突然留下陪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他“嗯”一声,埋头继续饮茶。
喝吧喝吧,喝的待会儿老跑茅厕!
齐喧想起之前在长兴伯府,被梁景湛死盯着,喝到腹胀上茅厕也见不到杜筱玖的时刻来。
生命真奇妙。
谁能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换梁景湛来求他了呢?
明天他就这么办,让对方喝水喝到腹胀。
哎,不对!
梁景湛最近不上门了。
齐喧有些后悔,自己太单纯善良,没早想起以牙还牙的事情。
他瞟一眼平津侯,又问:“刚我路过驿馆那边,见北齐太子置办聘礼呢,难道万岁真将咱们大楚的姑娘,嫁过去?”
梁景湛是见了那些聘礼,才突然有事要做。
齐喧不知道是什么,他很想知道。
顺便也从这些精英的行为里,学点东西。
平津侯又是一愣。
世人都说定北王世子赤子之心,单纯直爽,跟其父亲完全两种人。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对方连打听消息,都打听的这么堂堂正正,丝毫不拐弯抹角。
他笑了笑:“我闲在家里多日,还真不清楚此事。”
当然不能往外说!
齐喧:“……”
一个两个,都故弄玄虚。
哼!
好烦。
爷不伺候了!
齐喧直接站起身,闷着头又往外走。
双瑞拦不住,匆匆看一眼平津侯。
见其表情没有丝毫变动,双瑞一咬牙,立刻也跟了出去。
“爷您等等小子!”双瑞跟在齐喧后头,气喘吁吁。
齐喧头也没回:“你怎么不去陪那位侯爷,跟着小爷我干嘛?”
双瑞嘻嘻笑道:“这不是之前长兴伯来,王妃让你独当一面,出去接待嘛;
小子觉着,平津侯也是客人,回头王妃知道您冷落客人,又得骂您。”
齐喧眉毛一挑:“感情你是为小爷我好?”
双瑞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小子不为爷好,能为谁好?”
齐喧撸起袖子:“瞧见没,被你肉麻一身的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双瑞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哈哈笑。
反正定北王府在京里,属于谁也不鸟的主儿。
平静侯愿意呆着,就让他自个儿坐着吧!
齐喧和双瑞主仆,说说笑笑,竟然又来到广聚轩附近。
实在是齐喧在京城,只这里来的最多。
走着走着,就成惯性。
齐喧在广聚轩门口溜达了一圈,并没有进去,反而走向驿馆的方向。
都不告诉他,还不许他自个儿打听?
双瑞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主子想什么。
齐喧往哪里去,他就往哪里跟。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戕仪所住的驿馆,然后蹲在对面观察。
他们奇怪的举止,立刻引起驿馆外侍卫的注意。
这些侍卫,全是戕仪从北齐带来的。
本来驿馆的安保,归大楚负责。
但戕仪是太子,强烈要求自己人保护他。
永明帝乐的不负责任,立刻将大楚的侍卫撤了出来,只在暗中监视。
齐喧还没蹲多长时间,驿馆方向就走来一个侍卫驱赶:“这里不是你们蹲的,往别处去!”
太子的侍卫,态度能多谦和?
齐喧脾气上来了:“这是我大楚的地盘,小爷我愿意蹲哪儿,就蹲哪儿!”
侍卫眼睛当即圆了。
我去,这是来找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