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岳陵安的脸腾地红了。
什么私心不私心、倾慕不倾慕!这种话能乱说的吗?她一个女孩子,都不知道要矜持的吗?!
柳闻蝉的确不打算矜持,而旁边站着的岳府二管家岳石伦先已急了:“柳大小姐,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早已无路可退,你休要多生事端!”
他的声音很响,震得堂下几人耳膜都在颤。
柳闻蝉偏能充耳不闻,只盯着岳陵安,执着追问:“所以,有什么不能说?”
岳陵安一脸为难,迟疑不语。
柳闻蝉皱眉拂袖转身,看向京兆尹:“他哑巴了,只好我自己来说——大人,我与这位岳三郎绝无半分瓜葛,今岳家以谣言逼我进门为妾,我不能答应。”
话音未落,门外已是嘘声一片。
你跟岳三郎没有私情?你不肯与岳三郎作妾?那你怎么跟人家睡一个被窝呢?
兵马司的大人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为什么不能有假?”柳孝延霍然站了起来,怒视着那几个口沫横飞满脸兴奋几乎要闯上堂来的闲人:“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你们也敢议论我的女儿?!”
芝麻官也是官,官威还是有几分的。门外众闲人被他吓得齐齐后退了几步,冲天的议论声终于也低了几分。
堂上京兆尹拈须摇头,颇不以为然:“柳大人,世人的嘴是堵不住的啊!”
柳孝延走到柳闻蝉身边与她并肩站定,看向堂上:“不错,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所以下官不该试图阻止旁人议论——但相府也同样不能试图捂住下官的嘴,大人您说是不是?”
“柳大人,你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岳石伦沉声低吼,声如闷雷。
柳孝延嗓门赢不过他,气势却丝毫不输:“你不用拿相府威势来压我,我只问一句话:我女儿被送回家时尚在昏迷不醒,她如何能在外与人苟且?兵马司撞见的那件事,究竟是我的女儿不知廉耻,还是有谁乘人之危、欺辱一个不省人事性命垂危的女孩子?!”
这!
府衙内外一片哗然。
岳石伦暴跳如雷:“柳大人可不要信口开河!我家三郎性行端方,谁不赞一声谦谦君子!你说他轻薄你家女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伦叔。”岳陵安终于站了出来,眉头紧锁。
此时的局势已经由不得他缄口不言了。
他只得上前两步,顶着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有些狼狈地开口解释:“坊间议论的确不实,我此前与柳大小姐并无半点私情……自然,我也并非有意轻薄于她。”
他转向柳闻蝉,拱手为礼:“柳大小姐,那时你冻馁昏睡在草棚之中,病势沉沉凶险万分。深山暴雪中没有柴火没有热水,我只能用体温……”
什么啊!门外的闲人们不乐意了,议论声登时又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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