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你,我可不敢让你睡身边。
李云彤在心里暗自腹诽一句,稍微动了动身子,与松赞干布拉开些距离,口是心非地回答道:“我这几天的确小日子来了,夜里爱翻身,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当真不是怕我碰你,故意避着?”
松赞干布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李云彤。
正好李云彤也仰起头在看他。
两扇睫毛那么忽上忽下的扑扇,扇着他的心痒痒,睫毛下那双星瞳亮的仿佛像黑曜石,纯净的好像是一泓清澈山泉,让他想走进去沐浴一番,还有那高挺的鼻子,那娇嫩的嘴……
他刚刚尝过这张嘴带来的美好滋味……只觉身下一热,松赞干布立刻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
“跟我走。”
松赞干布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牵住了李云彤的手,想将她从假山的另一头带出去。
“啊?”李云彤被松赞干布拉着走了两步,方才反应过来。
她立刻止住了脚步,连连摇头,说道:“不不,我不能跟你走。”
他刚才那样子,分明是吃了药,这回虽然暂时控制住,但她若是跟他走了,搞不好一会就有麻烦,若是被人看见他们拉扯,那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说他的顶多是男人嘛,对着娇妻一时意起,说到自个的词,恐怕就不会那么好听。
别说其他,只怕整个大唐的女子,都会因为自个带累的名声不好听。
才不会有人管是不是他服了药,用了强。
这种事情,不论是什么造成的,受侮辱受罪的最后还是女子。
哪怕是碍于自个的身份不会明说,也会在背后议论纷纷。
听到李云彤断然拒绝,松赞干布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怕什么?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说。”
李云彤声若蚊呐:“秋枫她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这么说,你并不是怕我对你……怎么样了?”松赞干布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喜不喜欢?”
这样的事,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出来问自个。
显然是药力发作,又开始神智不清了。
李云彤涨红了脸,扭转身子,冷声道:“赞普请自重。”
松赞干布将她拦住,一把紧紧地环在自己怀里,下巴在她额头蹭了蹭,低声道:“可我想和你说,我很喜欢。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看着你,喜欢闻你身上的香气,只是和你,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般高大英俊的一个人,这样的表白,这样被温柔的呵护着,要换个人,恐怕就会心软了下来。
李云彤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赞普是说你先前娶的那几个,都没动过情吗?那你和她们算什么,像动物一样到了发情期就繁衍后代的需要?”
松赞干布说不下去了,皱起眉,“你一个小姑娘,从哪里学来这些荤话?”
见他板起了脸,李云彤心里一笑。
从宫里的那两三个月,她不仅要学习礼仪,还要学习闺中术,那些画着妖精打架的图册翻了很多遍,还有专人给她讲解,做王后可不光是端庄雍容就行的,闺房之中,还得将赞普的身心一举擒获……
经过高人调教那些手段,她有什么不懂?
既然他不喜欢这样粗鲁的言辞,那她以后就得多用用,看他还会不会离她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