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牲,亦称太牢,是祭祀时用的供品,三牲有大小之分,大三牲指羊头、猪头和牛头;小三牲指鸡头、鸭头和鱼头,平常年节,都是用小三牲,但像立王后这样的大事,按规矩是要好好的祭告天地、祖先,都是能有多隆重就多隆重的。
止玛托迦的话说得漂亮,少造杀孽,其实就是想借此说立李云彤为赞蒙一事没什么可宣扬的,简单从事就好。
听了止玛托迦的话,赤尊有一丝的不自在,她被封末蒙的时候,用得是大三牲。
“赞普的意思呢?”她把球给了松赞干布。
赤尊知道的礼义,做为宗室出身,又专门受了皇家教养培训的李云彤自然是烂熟在心,她唇角含笑,望向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回她一个无奈的笑容,然后看向自个的母萨。
他面色如常,只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令人感觉到一丝冷意,“若这是儿子娶妾倒无妨,只这是大唐公主下降,虽说在这雪域之上儿子是赞普,但到了大唐,天可汗是君,儿子就是臣了。母萨原是善意,不想多杀生,可娶天可汗的女儿用小三牲,只怕会引人误会,说不定还会因此让天可汗心生嫌隙,岂不是因小失大?”
李松赞干布这昔话说得笑里藏刀,甚至,他看止玛托迦的目光都有些冷。
止玛托迦却视若无睹,仍然笑着坚持自个的主意,“朝中刚刚压下去一番叛乱,诸事纷繁,哀家觉得此时还是不要那么张扬的好。”
松赞干布半点不肯退让,“正因为才压下去叛乱,更要正本清源,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这雪域之王。如今儿子娶了大唐公主,是何等的荣耀,难道这不是幸事,不值得好好向天地、祖先祭告吗?”
止玛托迦端了一碗茶,慢慢地喝了两口道:“不过是你又娶了一个老婆而已,有什么好宣告天下的?我吐蕃向来是一王一后,你已经有了一位王后,还要再娶一位,还要向天下宣告,犯得着嘛?”
李云彤听着心头发凉。
自己这个弱不胜衣,像白莲花一样美丽的婆婆,怼起人来可是像毒舌一般要命啊。
若是松赞干布因此退让,得,她在吐蕃的日子,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这位婆婆并非针对她,就是想跟自个的儿子做对,先前对她还和言细语的,看见松赞干布让她一道先走才变了脸。
估计就是她儿子喜欢谁,她就针对谁。
难怪从进来以后,赤尊她们几个,连眼风都没跟松赞干布对一下,全是围着止玛托迦在说笑。
敢情,她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战斗经验丰富着呢。
松赞干布唇角的笑意越发勉强,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看着止玛托迦,他一字一顿地道:“儿子能够娶到大唐的公主,成为大唐的驸马,这是何等荣耀之事,可谓前无古人,为何不值得大祭?封后典礼,必须用大三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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