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过可就大了。
王立凯更是后悔,今晚怎么就一个忍不住,跟这些人跑出来了呢?要是给朱旺年查到他扒学校围墙出来……他想想那结果,都不寒而栗。
“朱旺年不会跑到寝室查人头吧?”
王立凯声音颤颤地问。
这种事,朱旺年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要是给他这么着找出来今晚翻墙头的人,仍然麻烦不小。
“没事,担心个球毛啊!到时候打死不认就是了。”王非朝地上吐了口痰。又神气活现起来,好像刚才被吓得半死的人不是他似的。
“就是,出都出来了。怕什么,大不了被朱阎王修理一顿呗!咱皮糙肉厚,还怕这个?”严章用手抓挠着裤裆说道。刚才翻墙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二弟,当时紧张没觉着怎么地,这会他觉得疼了。
“对!就是要拿出这不怕死的精神来。豁出命来也要玩!”王非扯着喉咙跟匹野狼似地吼叫着。
真是放浪形骸的青春啊……肖飞感叹着。
这伙人急匆匆往县城里走。
河阳一中在县城最南边,周围都是田地。
今晚有月。不过天上有云层,月光并不澄澈。路两边都是棉田,都长疯了,郁郁葱葱十分茂密。
不过,肖飞知道,这些棉田都早已没人打理,任其荒芜了。
县城南街有一个夜市摊是通宵营业的,肖飞等七人赶到那里时,虽然已经是深夜10点多了,但这里仍然很热闹。
沿着路边摆开了几十张桌子,几乎没什么空着的,到处都坐着光着膀子的男人,吆五喝六地猜枚划拳,十分痛快地喝着啤酒,一个个都那么地放浪形骸。
肖飞他们让老板拼了两张桌子,围着坐了下来。
“肖飞,今晚你做东,你来点菜吧?”夜市摊负责招待客人的小姑娘拿着菜单过来,李佩甄递给肖飞说道。
肖飞摆摆手:“你们随意点,想吃什么点什么。”
几个家伙一阵欢呼。
“好啊!就等你这句了。”
“飞哥豪爽,够爷们。”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大家你一个我一个,点了一桌子煮花生、毛豆、螺蛳、大虾、碳锅鱼什么的。
王非粗着嗓门叫喊着:“老板,来个红焖大肘子!话说,最近可真是缺油水,学校里的菜能淡出个鸟来!”
“也不用点这么多硬菜吧?够吃就行,今晚主要是喝啤酒,能给肖飞省几个就省几个。”严章说道。
肖飞刚也看过了菜单,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样的实惠便宜,最贵的菜也不超过三十,一个能装满满一大盘子的大肘子才不到二十块。
他便对严章笑道:“不用给我省,请大家吃一顿还是请的起的。”
“看!东家都说了,不用省,可劲造吧!钱是兔孙,花了再挣!”王非听肖飞这么说,又叫道。
严章跟游贵相视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
于是,没多大会儿,酒菜就流水价地上了桌,凉透心底的冰镇啤酒一瓶瓶地被打开来,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两瓶。
这是王非的提议。
每个人开始的时候先对瓶吹一瓶,然后才能吃菜。
酒桌上的气氛就是需要各种游戏来营造起来,不过一瓶啤酒,也没人将其放在心上。
且说,这伙人吹完了一瓶啤酒,开始拿筷子开动起来,一个个跟小狼崽子一般猛往大肘子上进攻,抢得那叫一个凶。
“快看!那边是谁。”坐在肖飞身旁的王立凯忽然一碰肖飞,让他看向右手边。
肖飞看了一眼,那边站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像是有点面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