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抬头看见提着个小桶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的张锵的时候,他最开始是没怎么在意的。
虽然他也闻到了呛鼻的臭味。
他也没去多想。
张锵包裹得很严实,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捂着口罩,脖子上缠着围巾,围巾遮住了大半张的脸。
肖飞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开始,随着张锵一点点走近,肖飞感觉到了对方的诡异。
这个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人在发抖。
他没有看自己,目光像是在躲藏着什么。
他手里的那个小桶很诡异,虽然上头盖了个盖子,可还是在对方行走的时候迸溅出来一些可疑的东西。
恶臭味儿貌似就是从那桶里传出来的。
这不由得肖飞不警惕。
他可是知道,前世的时候看到过不少的新闻,都是意见相对者或者某人的反对者为了表示对抗到底的意志,常常采取诸如突然冲到跟前打耳光啊或者泼粪啊什么的非常规动作。
这个一步步朝着自己而来的“粽子”会不会也是自己的一个反对者呢?
肖飞这么想着,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对方的身上。
等到张锵将那小桶提到了身前,右手托着桶底,即将做出了危险的动作时,肖飞也同时的发动了。
他将站在自己桌前的读者拉到自己身后,同时,他已站起了身子,伸手制止已有些来不及,幸好他的腿还够长!
肖飞抬腿就是一记飞踢。
他这记飞踢来势飞快!
张锵还没将“泼”这一动作做到最充分呢,肖飞的脚已经踢到了桶底儿上面。
他这一脚目的不是为了把桶给踢飞了,那样的话,后头太多人会遭殃。为了避免人人沾粪的不堪场面,肖飞用了点巧劲。
他这一脚踢在桶底上,使得张锵手里的小桶从张锵手里脱手,朝上反转180度,径直扣在了张锵自己的脑袋上。
小桶里的屎尿兜头而下,瞬间将张锵给淋得满身都是。
除了张锵旁边的寥寥几个人沾上了那么一点半点,书店里绝大多数的人倒是都逃过了一劫。
不过,这恶臭味儿一下子就散发了出来,中人欲呕的气味让店里的人争相往外头逃离。
肖飞皱着眉头也从另一边绕回到门口,他可不打算陪着这个袭击者挨熏。
张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变化实在太快了,他只觉两手虎口大震,手里的桶就失去了控制,然后,他只觉眼前一黑,黏糊糊恶臭的秽物就将自己的脑袋包裹住。
就这一下,差点没让张锵晕过去。
他手忙脚乱地把脑袋上的小桶给取了下来,再用手将脸上脑袋上的秽物给抹掉,这才勉强能吸气儿。
可是,沾了一身的屎尿,这让他极度的难受,他哇哇怪叫着将自己的外罩给脱下来。
可是,兜头而下的秽物已经流进了衣服里头,就连身上都黏糊糊的沾满了。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救我,帮帮我呀!”沾满了秽物的张锵伸开了两臂向着店门口的人们呼喊着,求助着。可是,没有人愿意走过去帮他一把。
这也真的没法帮。
除非张锵把身上衣服全脱掉,赶紧到热水淋浴喷头下使劲儿冲洗一番,那才能解决问题。
张锵始终没弄明白,自己本是要泼肖飞一身的屎尿,怎么这桶就扣到了他自己脑袋上去?难道这就是所谓害人终害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