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语种最好的翻译,往往也没有太多。
所以,他的版权译介工作才会显得这么慢。
听了肖飞的介绍,马悦然点点头,笑着问:“肖飞,《生死疲劳》和《兄弟》瑞典文的版权你应该还没有找到合作方吧?”
肖飞恭声道:“是的。”
瑞典是个地广人稀的国家,四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只有不到一千万人。而瑞典语也是个很小的语种。能将中文著作翻成瑞典语的好翻译却是太少太少了。
其实,就是翻成瑞典语,也卖不出去多少本的。
这个国家人口太少,就是全国人民都读书,基数也少得可怜。
据肖飞的了解,中国作家的作品翻译到瑞典之后,卖得好的压根没有,都是赔钱货,像《兄弟》在法国和德国卖得都还行,可在瑞典。总共就印了三千册,卖出去几百本,然后,大部分都堆在仓库里了。
但即便如此。中国有实力的作家还是以能有作品被译介到瑞典为荣,压根不为赚钱,只为了能离诺奖评委们更近一些。
马悦然本身就是瑞典乃至整个欧洲最厉害的汉学家,也是最有名的翻译家,他这辈子把很多中国的经典典籍和优秀作品都翻译成了瑞典文。
而且,他本人就弄了个出版社。专门用来出版译自中国的书籍。
不过,他这出版社恐怕是世界上最小的出版社:就只他一个人。
说明白了,老先生的出版公司只是个皮包公司。
据说,他的公司一直就没赚过钱,总是不是在赔钱,就是正走在赔钱的路上……如果不是真的爱好,谁能受得了啊!
马悦然现在问及瑞典文的版权,肖飞就知,老先生估计又见猎心喜了吧?
果然,马悦然听得肖飞如是说,便说道:“不如,你的这两部作品的瑞典文版权交给我来经营吧,翻译我来帮你找,肯定是最好的译者。”
“没问题,马先生。”肖飞笑着说,“瑞典文版权我一文不取,交给您来做。”
“哦,那怎么好意思呢。”马悦然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之前从中国作家手里拿到的版权都是零版权费的样子。
“马先生,我知道,贵国民众虽然阅读习惯很好,但或许因为文化差异的缘故,中国的作品在贵国卖得并不好,您很难从出版瑞典文译本的中国作品赚到钱,甚至赔钱的几率相当大,我就不增加您的出版成本了。”肖飞说道。
“那这样,咱们签个协议好了,如果你的作品在瑞典出版之后能够热卖并盈利,利润咱们对半分,如何?”马悦然很认真地说道。
“行!没问题!”肖飞说道。
“我本人可以翻译《生死疲劳》这部,而《兄弟》我打算交给我的学生陈安娜翻译。我估计要8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才能译完。”马悦然道。
“好的,辛苦马老师了,还有陈安娜女士,也感谢她。”肖飞说道。
陈安娜这名字,现在或许还籍籍无名,可是,前世的时候,等到2012年莫言获得诺奖之后,陈安娜一下在中国火了。
只因莫言说,他在瑞典出版的几部书像《红高粱》、《天堂蒜薹之歌》、《生死疲劳》、《蛙》等都是陈安娜翻译的。莫言认为,自己能获奖,跟她的翻译是有很大关系的。
一个好翻译,真的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