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现实,也不是啊……”我目瞪口呆的说。
老纪没有回话,一脚油门把车开的飞快,那车就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猛的窜了出去,飞驰在公路上,两边的荒凉中有几个在建的工地,看来这哈尔滨城郊也很快就会建设起来了,马上就到韩家洼子了,哈尔滨东城郊的分界就在这里,前面已经隐约看到了那块熟悉的大牌子:哈尔滨欢迎您。
老纪这才不徐不慢的说了句人生其实就是一本,只不过,没有大纲,没有草稿,也没有人会给你修稿的机会,无忧无虑同学,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一本,加油写好你的那本吧……”
夜晚很快来临了,我回到家后就没闲着,因为小白仍然高烧不退,胡话不断,老妈在家已经找了大夫,上门给看了病,挂上了点滴,虽然效果好像不大,但在入夜的时候,他还是稍稍好了一点,脸上不那么烫了,昏沉沉的睡了。
我就在小白的旁边搭了张床,半夜看他稍微醒了一会,就想给他灌点吃的,可是他眼睛半睁半闭,无神的看着我,牙关却是也撬不开,费了半天劲,那点稀饭都撒在了床上。
我着急的看着他,忽然灵机一动,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山楂罐头,用小勺送到他的嘴边,没想到,这玩意倒挺管用,小白的嘴唇一碰到甜丝丝酸溜溜的罐头汤汁,就自动的把嘴张开了一条缝,那罐头汁顺利的流了进去,一会的功夫就喝了半罐,人也好像精神了一点。
我这个无奈和郁闷,这家伙是病了,还是馋了?跟我小时候一个德行呢,有病了不打针不吃药也不吃饭,一见到罐头病就好了一大半,纯粹是馋出来的病。
不过小白只是精神了一会,看着我呲牙笑了几下,就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一会还打上了呼噜,睡着睡着还不自觉的总是舔嘴唇,那脸上挂着笑,甜甜的。
看着他这样,我有些好笑,也放下了心,索性就坐在他的床边,捧着那罐头,隔一会就用小勺蘸点罐头汤,在他的嘴唇上沾沾,他倒也配合,我沾一点甜甜的罐头汤,他就适时的舔几下嘴唇,一点都不糟践,全进了他的嘴里,我真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睡,不过观察了一会也就哑然失笑了,这就是我们小白的本色呀,不管样的困难和病痛都阻止不了他,换句话说,天塌了都不能耽误吃……
我就这么喂了半天,也挺无聊的,不过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又思考起了我的正经事。
老纪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去想办法找野仙通知情况,我该去找呢?目前我认识的野仙就那么几个,跟胡三太爷他们能搭上话的,好像也就只有佘六,不过要找佘六也不容易,难道我要去老邓那找花娘子联系?他们倒是认识,不过我一想花娘子那一脸花斑,就有点犯恶心。
哎对了,我一拍大腿,有不好找的呀,佘六不是有出马弟子么,去问问不就了,还有郭瘸子他老伴身上那个灰仙,对了,崔胖子家还有个白大仙,我找谁不行呀,还在这犯愁,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平时想不起来,到了关键时刻都想起来了。
我正为想出办法暗自高兴,忽然不知从哪传出个声音,跟我。
“小子,嘀咕玩意呢,有难处咋不跟我说。”
我一时没反应,下意识的回答道没事没事,我想出办法了。”
“哦……”
那声音“哦”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我却忽然反应了,这、这是谁跟我,咋听上去这么……耳熟呢……
“谁?!”我小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