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恨，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女子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暖，上官息近乎贪恋的望着。

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对他笑过，即便那个女人是他的亲娘。

小的时候，他以为是他不够优秀，不够用功，所以他拼命的读书，拼命的练武，为的就是能让她笑着夸奖几句。可是她依旧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甚至连他练功时故意跌倒，她的脸上也不会出现一丁点慌乱。她不会把地上的他扶起来，只让她身边的丫鬟代劳。于是，他开始讨厌那些丫鬟。他曾想过，如果没有那些丫鬟，她是不是会亲自扶他起来。

他不懂为什么她不对他笑。终于有一次是真的摔倒了，腿都摔断了，可她依旧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丝毫紧张，也没有任何疼惜。

腿伤好了之后，他就跑去问他的爹。他问：“爹爹，为什么娘亲都不笑呢？”他爹一把推开进门不久的小妾，冲着他大吼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你娘那个贱人红杏出墙，心里边只有那个野男人！”

他当时还弄不明白红杏出墙的意思，但他知道他娘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还知道因为那个‘野男人’，他娘才不会对他笑。所以他练功读书也就更拼命，为的就是把那个‘野男人’比下去之后，让她对着他笑。

他看的书越来越多，武功也越来越来高，笑得却越来越少，性子也越来越来冷，终于，他忘掉了该怎样去笑。

又是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

每年到这个时候，她总会一个人待在桃花林里，弹着悲伤的曲子，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就悄悄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桃花瓣落在她乌黑的发髻上，把她装扮得异常的美丽。

那一年，她依旧待在桃花林里弹着琴，曲子却不再悲伤，反而有着淡淡的喜悦。“她的喜悦是因为自己吗？”他有些激动地想着。

终于，第一次，他看到她笑了，可她却是躺在那个‘野男人’怀里。那个‘野男人’后背都是箭，鲜血流了一地。她用带血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男人的脸。她的脸色很苍白，却是微笑着，笑得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就像客栈里的那个笑容一样。

爹翻身下马，大喊着‘不要’。可她却如此狠心，狠心得不曾看他爹一眼，就将箭插向了她自己的心脏。鲜血染红了她的白纱衣，她却依旧笑着，笑着倒在了那个男人怀里。接着，就是一场大雨。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爹，就抱着她，在雨里嚎啕大哭。而他就混在那些护卫之中，看着那一幕。当时的他，好恨，恨那个不属于他的笑容。

如今屋里的那个笑容，就像他娘倒在那个男人怀里，最后露出的笑容一样，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满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