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致菜馆到上海沙龙步行不过五分钟的路程,鹅黄色的丁香花柱路灯一路浅浅牵着行人往来,一路上我走的很慢很慢,想将脑海里的那些东西用一一绘制成表格,然后再放到桌面上,清清楚楚不想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在老陆身边待了两年,变得活泼了许多,也变得更加干净利落,账本都要当天审核完毕,否则回到宿舍也安神。退伍后第一件想要彻底解决的就是这件事,我想今晚安神入睡,不在一个人在静谧的夜间惊醒,一个人独自饮泪。
落座之后发现仅仅两年的时间,茶馆就已经是一番大换血。上到老板,茶博士下到普通服务员全部都是越加年轻的面孔,室内装潢,桌椅板凳全部都是陌生的。好在寄存小柜还在原地,打开柜门,里面的小盖碗和品茗杯上已经落了一层灰。盖碗润白的胎体上绘的是描了金线开得雍容富贵的牡丹,三只品茗杯上描了一红一黑两尾锦鲤,首尾呼应,很喜庆。
习小樱把这套茶具给我的时我们刚刚吃完高中毕业宴,苏昱焦给这套茶具起名为‘花开富贵庆有余’,发现了这个连锁茶馆之后,我在里面认了个小柜,将茶具就存在里面。后来或是习小樱,或是苏昱焦,两人时我总喜欢泡上一泡普洱,将手里的盖碗反反复复打开,高举,冲泡……
现在这一泡不知不觉中普洱渐渐失去味道,汤色也不再红润,而我依旧孤零零一人坐在圈椅里腾空自己的脑袋。
那个月夜下的约定,最终我和小樱都没有守住。
家乡宝的我们最终都选择了离家比较近的茗城的大学,我在茗城大,而习小樱就去了苏昱焦前一年考取的茗城理工大。
其实我们的故事和狗血不断的连续剧没有差,并且故事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各自以为自己就是套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谁曾想最后会变做祥林嫂。我和小樱谁先向苏昱焦告白的,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或是大家都没有心情追究这个小节,重要的是当时事情的发展是苏昱焦都接受了我们的告白。
其实现在细想起来,苏昱焦一人要面对我们两人,肯定在态度上已经出现了很多破绽,但是我们都陷入自己幻想爱情里,幻想着男神与灰姑娘的幸福生活里,无暇关注那些不合逻辑的事情。
在北回归线以南的这个小城,夏秋冬三季的更替没有任何的痕迹,就像是谎言许下的时候无可挑剔。可是秋天到来得时候,我们还会在时间轨迹上找到痕迹。
2010年9月开学时郑教授的古文,刚好交叉讲授到《诗经》,而我翻着的教辅却在《庄子·盗跖》一页,里面有讲到一个一句话的故事“尾生与女子期于梁(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学文的学生天生或后天的培养里总会有那么几分离思悲愁,正陷入自己爱情里的我,看到这样的故事之后,呆呆的瞅着窗外的合欢花许久也不能蠲忿,所以我华丽丽的逃课,只是当时幻想诗琴画意浪漫的我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一盆热腾腾的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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