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赌博——害了我!”
苏午摇了摇头,未再与王焕多言。
他覆淹此间的意能量包裹王焕周身,微微一动——催逼得王焕体内流窜的疫气诡韵更勐烈的爆发了起来!
如堕炼狱般的痛楚骤冲上王焕脑顶!
王焕眼耳口鼻之中淌出滚滚黑血!
一个个肿瘤在他面孔上、脖颈上疯狂滋长,层层叠叠!
他伸手去抓周身上的肿瘤,每抓一下,便有激烈的疼痛贯穿周身——
在这极致的痛楚里,他双眼上翻,两腿一蹬,就此毙命!
一具溃烂流脓、让人见之欲呕的烂尸倒在野树下。
阵阵冷风吹卷而来,扫去了空气里的**脓血气味。
李黑虎看着地上已经不成样子的王焕尸体,眼中恨恨之色尤未褪去:“只是叫他就这么病死,实在是便宜他了!
他做下这么多恶事,就该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粉身碎骨!”
“他已经死了。
莫非还能叫他活过来,再把你说的那些刑罚再受过一遍?”苏午摇了摇头,一点赤白火光从他指尖飘飞而去,落在王焕尸身上,轰地一下将这具尸身点燃。
熊熊火光就此而起。
苏午眼中火光跳跃着,低低地出声道:“那大秦教收来死尸意图做甚么?
那般类银物质,究竟有甚么作用?
还有,数十年前,那伙石匠到处建造长生牌坊这件事后,又有着怎样隐秘?”
说着话,苏午身周青蒙蒙雾气飘散。
白驹、黑傩二者从雾气里走出。
前者背着一捆一人高的麻布卷,其将麻布卷摆在地上,就地将之摊开。
黑傩手里捏着一张泥塑面具,将那长有双角、生有两对獠牙的漆黑恶鬼面具戴在了苏午面上,遮蔽住苏午的气息。
徐徐摊开的麻布卷上,渐渐显露出一些昏黄的痕迹。
像是有人曾经躺在这张麻布上,他体内渗出的体液,不断浸透进麻布纤维内,最终在麻布上留下了一个‘大’字形的痕迹。
“此般尸水痕迹之中,亦有十字劫的气息。
任何有涉洋人的东西,主人都须谨慎接触——十字劫说不定就能借助这些事物,强行锁定主人的因果。”黑傩看着麻布卷上显露的昏黄痕迹,缓缓出声道,“主人今天已经通悉了傩神金身的理论、仪轨,明日要尽早修持此法门了。
早一步修成,就早一步遮蔽自身,规避十字劫的风险。”
“好。”
苏午点点头,看着缓缓展开的麻布卷。
大字形的尸水痕迹留在这张明明崭新的麻布之上,苏午目光停留在那些尸水痕迹上,便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心季的、源流未明的恐怖力量流淌于其间。
在恍忽间,他仿佛看到一个浑身**的男人仰面躺在一张陈旧的麻布上。
一股股尸水从他的眼耳口鼻、肛门之中涌出,侵染了身下的麻布。
陈旧的麻布上,竟随着尸水的侵染,而出现一道道扭曲而模湖的形影!
这般景象随着苏午收束心神,就尽数消失无踪。
苏午出声道:“这般裹尸布,在大秦教中应有颇多,但这众多裹尸布,应该都只是最初某一块裹尸布的复制品。
这些裹尸布上,都沾染了‘最初裹尸布’的些丝气息。
正是这些丝气息的效用,引致这些裹尸布在包裹住活人、死尸以后,会自行将生者、死者的躯壳化去,仅提炼出某些未知的东西来。”
苏午的目光停留在裹尸布的中间。
在那个大字形昏黄痕迹的最中间处,遗留着一些指甲盖大小的类银物质。
以及一根惨白的、舌尖分叉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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