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长剑贯穿身体的声音,第二名健仆嘶叫着,身体若筛糠般抖动不停,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贾瑜从容的从那名健仆身上拔出长剑,任由他无力扑倒在地,然后冷冷看向后面的几名健仆。
而这几名健仆早已被眼前一幕给吓傻了,全身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随后几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丢下木棒转身就跑。
“杀人啦!”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所有人全都跑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地的棍棒以及掉落的鞋子。
贾瑜一扭头,发现贾珍、贾赦二人正惊恐的望着自己。
尤其是贾珍,右手指着自己手中那兀自滴着鲜血的长剑,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犹如老牛喘息一般,但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也不怪二人失态。
想那贾珍自打一出生便是宁国府钦定的世子,注定了长大后就要继承宁国府,自然也养成了自大的性子。
尤其是十多年前他的父亲贾敬扔下了宁国府的一大摊子跑到了城外的玄真观修道后。
没人管束的贾珍更是如同无人修理的树木彻底长歪了,变成一个只知道喝酒玩乐好色如命之人。
像这种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人即便是人到中年,心性也是极端脆弱不堪的,今天这种血腥的场面他别说现实中见到了,就算在梦里他也不敢想啊。
现在乍一看到这一幕,两条腿瞬间就软了,别说跑了,就连移动身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
贾瑜再一低头,却发现贾珍的脚下突然多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原来这家伙居然被吓尿了。
看到这不堪的一幕,贾瑜无奈的摇摇头。
难怪日后宁荣二府会落得“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下场。
有这么一个胆小如鼠,色厉内荏的蠢货当族长,再加上贾母那个只晓得关起门来高乐的老太太,宁荣二府不衰败才真是没天理了。
失望不已的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贾赦。
没想到这老货比起贾珍也好不了多少,看到贾瑜望向自己,吓得尖声叫了起来。
当时的荣国府行的可是军法管家,下人但凡犯了错,那可不是责骂罚月例银就能了事的。
那可是要行军法的,一军棍下去就打得皮开肉绽,十军棍就足以将一个人活活打死。
哪像现在这般,看来这些年是老身太过纵容你们了。”
说到这里,贾母的脸上流露出回忆之色,似乎在缅怀昔日贾家一门二公的荣光。
正当贾母还想说些什么,没过一会又听到外面传来了一片喧哗喝骂声。
很快就有婆子进来禀报,说贾瑜又把剩下的三个门子的腿打折了。
贾母叹道:“这个孽障,老身就知道他是个心黑手狠的人,居然如此狠毒。
打折了余二的腿还不够,还要连其余三名门子的腿也要打折。”
邢夫人更是恨恨道:“这个黑了心肝挨千刀的,适才看他原本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曾想如此狠毒,真该将他抓起来,让他尝尝腿被打折的滋味。”
“不好啦!”
邢夫人的话音刚落,一名婆子就闯了进来,惊恐的叫道:
“老太太,不好啦!
适才瑜哥儿将其余三名门子的腿打折后,珍大爷恼怒之下骂了瑜哥儿几句,两人随即吵了起来。
珍大爷恼怒之下便让人要将瑜哥儿抓起来押到祠堂行家法,没曾想瑜哥儿二话不说抽出宝剑,连杀两人,其中便包括余信家的余大。
现如今珍大爷和赦大爷被吓晕了,下人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
贾母一听,猛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喝道:“你们这些蠢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是!”
婆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贾母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旁又传来“呃”的一声轻响,原来是邢夫人,听到自己丈夫出了事,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