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对神的话语产生质疑。
所以,他很安心。
这样的交流,都是在匪徒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李南方没想过避开谁,所以,那个约翰能够看清楚他和张教授的所有表情动作。
按理说,两个人质俘虏完全无视他这个匪徒,进行私下交流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可约翰半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看向李南方的目光,反而更加热切了。
他直接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李南方的面前。
一边吩咐其他人后退,把这间房间清理干净,一边用最最和善的态度,对李南方笑着说道:“那什么,同志啊,你们华夏那边应该还在用这种称呼吧?”
“早就不用了,现在同志这种称呼是一种贬义词。”
“为什么是贬义词啊?”
“因为、不是,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李南方想把这些烈焰组织的人搞懵,弄清楚他们在这搞出来个录影棚的目的。
谁知道眼前这个叫约翰的,明显也是个奇葩。
完全不在乎李南方刚刚搞出来的混乱,反而在这里和他聊起天来了。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不着调的匪徒和俘虏组合。
“哈哈,同志啊,你不要这么急性子,咱们有话慢慢说。”
约翰翘起来二郎腿,说:“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首先是你的问题。
刚刚外面的警报声,证明你们华夏方面派出了特种部队,来攻打我们的克里特岛。
凭我对克里特岛的防御体系了解,你们的进攻一定会无功而返。
甚至,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你的那些战友、同伴,都有可能葬身在这里。
相比之下,你的运气就比那些人好很多了。
因为你背我俘虏了。
我有权限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约翰循循善诱。
李南方无奈地翻个白眼:“我不否认,但是有什么话,能不能麻烦你快点说。我的时间宝贵,读者的书币也很宝贵,你废话这么多,造成了水的嫌疑。到最后,你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的。”
“不不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约翰使劲摇摇头,抬手在周围那些包括张志东教授在内的人质身上点了点,说道:“我是想告诉你。
克里特岛的防御体系很完善,无论是谁入侵这里,最终都不可能逃得出去。
我们根本不担心,你们的攻击。
但是你们就要担心同伴的生命安全,以及你们的任务能否顺利完成了。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现在的情况是,你,还有这些人,你们的生死都掌控在我的手中。
所以,我有什么要求,你们必须听着。
当然,你也会像那位张志东先生一样,不怕死。
可是,如果我再你面前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对你苦苦哀求。
这种局面,你不想看到吧?
或者,我也可以折磨你,让那位张教授感受良心上的谴责。
我相信,他同样不喜欢看到那一幕。
那么为了你们所关心的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只要事情办成,我亲自送你们离开克里特岛。
这样的交易,你觉得是不是很划算?”
“呵呵,确实挺划算的。”
李南方冷笑一声,总算是明白眼前这个奇葩的约翰,为什么会对他的出现如此兴奋了。
张志东教授誓死不顺从烈焰组织的要求,甚至连生命威胁都不在意,这让约翰非常头疼。
华夏军人不怕死,那是出了名的。
但同样的,华夏人讲义气,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可以折磨他们,哪怕是断手断脚,都不一定能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
可如果是当着他们的面,折磨他们最信赖的同伴呢。
根本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能轻易击垮那种看似坚固的心理防线。
不得不说,约翰是一个控制人心理想法的高手。
也难怪,英美俄等国的领队,在他手中没支撑太久就投诚了。
李南方下意识地看看那边的张教授,发现那位老同志,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在乎周围发生了什么。
这绝对是,将最完全的信任给了李南方。
如此看来,就更不能让这份信任受到打击了。
“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无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答应了。”
李南方故作无奈地耸耸肩膀。
约翰彻底开心了,拍手说道:“好,我要你帮我发表一份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