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婷不解。
“说你对了,是我确实在恶作剧,故意让李南方难受的。哼哼,谁让他好像不把当回事的?”
“那我能问问,他既然没有把你当回事,你为什么却又放他走吗?”
林依婷在说这些话时,脸上自然浮上了不甘的神色:“就因为我不肯说你帅,你就那样对我!”
“以后,你如果不肯说让我喜欢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对你。”
杨逍冷冷地说:“不但是你,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至于我会怎么处置你们,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在云阁山上时,岳梓童也曾经违逆我的意思。不过,那时候我心情很不错,这才放过了她。但,这些任何人中,不包括李南方。”
“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李南方。是,独一无二的李南方。”
高深莫测的笑了下,杨逍把话题扯回了正题:“再谈你错的地方。岳梓童,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会和姓冯的同寝。实际上,如果不是我出手,她昨晚就真让李南方戴上绿帽子了。呵呵,那个女人,并不是李南方的良配。她,太任性了些。”
“就像你。不对,她可能比你还要任性。”
低头看着林依婷,杨逍说:“如果,今晚把你换做是她。她宁可被我折磨致死,也不会像你这样,没骨气的求饶。所以,你不如她的。”
林依婷脸色一红,很想反驳他,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你虽然不是太有骨气,我和李南方都看不起你。但总的来说,你现在对我很有用处。我想和你合作,一起谋取李南方的南方集团。你,意下如何?”
在南方集团主办的走秀现场时,杨逍就已经和林依婷说过要合作的事了。
只是那时候,林依婷用一个冷冰冰的滚,回绝了他。
现在,杨逍再次提起,而且还在加了一些看不起她的话后,林依婷在用力咬了下牙后,却点头:“好。”
“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杨逍笑了,抬头看向了仓库外面,喃喃地说:“这雪,怎么还没有停止?”
雪还在下。
飘飘洒洒,没有丝毫止歇的意思。
雪落无声。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说出了这四个字。
短短几个字,就能让人联想到大雪纷飞的夜晚,一望无垠的雪白,灰蒙蒙夜空下的极远处,有一盏孤灯,随着冷风不住地摇拽。
手持钢枪的军人,标枪般伫立在岗楼上,任由风吹雪打,却一动不动,仿似雪人。
这是一座占地足有三十亩荒地的“四合院”。
真正的四合院,东西南北的高墙,高度,厚度,长度都是相同的。
这儿的雪,比千里之外的青山,更大,下的也更早一些。
被大雪覆盖的大院里,看上去空荡荡的,但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在三秒钟内就会灯火通明。
半分钟内,就会有至少一个排的战士,从东边那排平方内冲出来。
一分钟内,本来看上去很空的院子里,就会响起装甲车的怒吼,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呼啸。
这是一座监狱。
军方监狱。
能够被关押在这儿的人,并不仅仅是犯错了的军方人士,还有外界来的非常罪犯嫌疑人。
贺兰小新,就是在这座监狱的“外客”之一。
军队,本身就是铁血的代名词。
军人的环境都不怎么样了,更何况是监狱内的犯人呢?
所以,本该在内地蹲大牢,能享受到一室一厅特殊待遇的贺兰小新,只能被关在最多四平米的监牢中,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缩成一团,用手紧紧抓着裹在身上的毛毯,不时的伸手,哈一口热气。
太冷了。
没有暖气,甚至都没有被子,只有一床毛毯,以及身上的黄大衣。
如果不想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囚室里被冻成人棍,她唯有与其他犯人那样,不住地发抖,取暖。
可能是看在她身份不一般的份上,她囚室的西边墙上,挂着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刚看到这个电视时,贺兰小新还是很惊讶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古董级的玩意?
但就因为她的囚室内,多了这么个古董级别的电视,所以这间囚室被编号。
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