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突然抬头起来:“亦失哈。”
“奴婢在呢。”
朱棣道:“解缙这几日,可曾去见过太子?”
亦失哈便道:“这些日子,他和太子殿下极少有联络。”
朱棣颔首,得到了答案,似乎便不想再多问。
亦失哈却道:“倒是上一次散朝时,他与陈继说了半盏茶功夫的话,当时二人愁容满面的样子。”
此言一出,朱棣沉默了片刻,道:“你以为他如何?”
亦失哈道:“奴婢觉得,解公有大才,文章作的极好。”
朱棣直直地看着他道:“后头呢?”
“后头没有了。”亦失哈:“奴婢一个伺候人的,能懂个什么啊,怎敢妄议大臣。”
朱棣笑了:“是啊,怎敢妄议这四字说的好,可有的人就是恃才傲物,觉得自己什么都懂,总是什么都想说一两句,这天底下的事,有几人敢说自己什么都懂呢。”
说着,朱棣摇头。
就在此时,又有人来禀报,没一会,通政司那边,便搬来了一个巨大的包袱,气喘吁吁地进来,边道:“陛下,安南有奏。”
一看安南有奏,朱棣立马站了起来,搁下邸报,看那包袱,道:“这是谁吃饱了没事干,搬了这么个东西来奏事?”
若里头都是奏疏,只怕得有洋洋数十万言了。
朱棣感觉这是有人故意侮辱他,嫌他没什么文化。
亦失哈忙去取了包袱来,还真的挺沉的,他拼了命,咬牙将包袱搁在了一旁的桌上。
等朱棣撕了火漆,将包袱打开,却见里头是一摞摞的账目,而账目上,还有一封奏疏,只是奏疏的落款,不是朱高煦,而是顾兴祖。
安南的账目?
朱棣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一下子来了兴趣。
说实话,他只沉浸在安南的大捷之中,毕竟这一次军事上的大胜,已经让他喜出望外。
这时才想起似乎商行去安南可不只是军事这样简单。
当下,他饶有兴趣地打开奏疏,细细一看,而后露出了狂喜之色:“传旨,明日筳讲,召张安世也来参加。”
亦失哈不知陛下是什么用意,这宫中筳讲,乃是大臣给皇帝上课,张安世毕竟不是文臣,实在不该凑这热闹。
不过既然是陛下的嘱咐,他自是不敢怠慢,便连忙应下。
张安世终于从家里的书斋里走了出来。
如今带着护卫,大喇喇地走街串巷,好不得意。
安南已经定了,现在他担心的是中军或者是沐家也趁此机会进兵,夺了商行的好处。
所以他连夜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去安南,再嘱咐几个兄弟一遍,让他们定要防范中军和沐家,书信中的原句是:一亩地也不给他们留下。
紧接着便是张安世召了朱金等人来了!
拿下了安南,怎么攫取财富才是重中之重,既然是商行,那么还是要以盈利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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