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沈昱一边制住徐时锦,一边抬臂,忍怒拦住常大夫的动作。
“绑住她啊,”常先生觉得他真是奇怪,“她这样子,恐怕还得好久,谁能撑住啊。拿绳子绑着她,她就不会撞伤自己了。今天一天都要试毒,只有绑住她,下一步才能进行下去。”
“等、等等!”沈昱继续拦,咬着牙,“绑她,就是为了不让她乱动是吧?不要绑她,我来按着她。她挣不脱的。用绳子绑,反而会伤到她。”
“……”常大夫觉得他真奇怪,但也能理解,小情人嘛,当然见不得人爱人受苦,怕绳子磨出血什么的。但是,徐时锦这样子,又不会只是一刻钟或一盏茶的功夫,沈昱能坚持多久?
按住徐时锦,其实并不难。沈昱一个成年男子,徐时锦在怀中再挣扎,只要他不愿意,她也不可能从他这里逃走。比这难的,是那种精神上的折磨。
他听着她哭,听着她叫,听着她呻=吟。他和徐时锦从小到大,再难的时候,他都没见过她这样。他别过脸,不敢看怀中姑娘惨烈的模样,只在心里不停地念:这是为了小锦好,不能心软,绝不能心软……
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
他明明看不得她痛苦,她掉一滴泪,他都要跟着难受。可如今,他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她流着泪,他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流泪。
很多次,他都想开口求助,跟常先生说“我们不要解毒了”,但仍然忍着,熬着……这样的在一口滚汤中反复。
一整天下来,徐时锦失力,几次痛晕过去,几次在昏迷中抽=搐着醒来。傍晚,她终于彻底虚脱,身体开始发冷,呼吸变慢。常先生时不时来看两眼,徐时锦的身体一发生变化,他就喊隔壁的乔大夫过来,开始把徐时锦从死亡那条线上往回拉。两人并欣慰地说,第一种毒,徐时锦总算是熬下去了,现在得看两种毒在她体内会产生什么样的症状。
“沈公子累了一天,去歇歇吧。”乔先生过来接手时,好心道。
沈昱起身,腿一软,差点摔倒。绷了一天的神经松弛下去,他全身是汗,在屋外风口站一会儿,立在窗前,看屋中两位大夫给小锦治疗。
他心中想:幸好他来了。
不然以小锦的状况,她可能连第一天都熬不下去。
是啊,第一天,这才是第一天。谁知道漫漫解毒路,要到哪一天,才会结束呢?
但他总是要陪小锦一起走下去的。
白日的试毒结束,沈昱去吃了饭,缓解一下,回来时,发现徐时锦一天的治疗还没有结束。晚上,她还要泡药汤,来中和白天体内的毒。按照两位大夫的说法,每种毒,徐时锦都要这样很久,才能稳定下去。人体的构造太奇妙,他们研究得乐此不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