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三百五十九,三百六十···”
苏格拉底把刻有‘十’字的陶片一片片扔进陶罐里,全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五百张票,有三百六十张投了要流放莫语。
“唔,”莫语笑着耸耸肩,靠在石柱上,“看来结果很明显,我被‘流放’了。”
“这又能代表什么?”一个人群中的年轻人撇了撇嘴,“这只是你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实验。”
“这个问题提的好,”莫语站起身子,笑着看了一圈周围,“这又能代表什么?这就能代表雅典‘愚昧的民主’!
你们明明知道一个智者的存在能够让城邦变得更好,但是你们会为了自己的厌恶而将这个智者流放。
如果我现在站在的不是这个演讲台上,而是站在法庭上,作为陪审官的诸位,是不是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你们仔细想想,我有罪吗?我只不过是在这里指出了雅典民主的问题,雅典的法律有因为指出问题,因为说真话就要获罪的条例吗?
你们并不依靠你们自豪的法律做出决定,而全凭自己的好恶,于是你们判了一个无罪的人‘流放’。”
莫语摊开手,站在广场最中间,
“这不是自以为是的愚昧是什么?
你们以为自己有审判别人,辨别公正的能力,但是其实你们你们没有,你们并不理解法律,也不理解公正。
然而就是这样的你们,雅典的民主却赋予了你们审判别人的权利,这样的民主,他不是愚昧的,难道他还是智慧的?
你们以为自己是群体的民主,和国王的暴政有所区别,但是你们不过是‘群体的暴政’罢了。”
当很多人一起做选择的时候,一个人的一票可能显得微不足道,于是好像担在每个人身上的责任就变小了。
当所有人要做出一个判人死亡的决定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想,自己这一票似乎并不是关键的,于是他们就会更偏向于按照自己的情绪去投出这一张决定别人的生死的票。
于是群体的民主反而造就了群体的愚昧。
这就是雅典的古典民主制度的弊端之一,它赋予了没有专业素养的公民超出了他们驾驭能力的权利。
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雅典民主制度的败亡,毕竟公民选出来的管理者,可能是最能演讲的那一个,但是不一定是最有能力的哪一个。
苏格拉底抬头看向站在广场最中心侃侃而谈的青年,正午的阳光洒在青年俊美的脸颊上,将他的身影勾勒的宛如神明。
他是如此的自信而有智慧,仿佛连天空的太阳都停留下来,听从他的演讲。
不过苏格拉底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青年刚刚漏的搬动石柱那一手的话,凭借这个嘲讽能力,他可能已经被广场的人一拥而上打死了。
“好了,”莫语看着周围的人敢怒而不敢言,想打又不敢打的状态,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他摊开手,“其实我能这么聪明,是有自己独家的秘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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