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

“哥哥怎么啦！”

端正坐姿，正在做作业的莫月看着莫语开门，露出甜甜的笑容，在不经意间把笔上摔出裂痕的那一面转的朝向自己。

“哦，没事，我好想出现幻听了。”莫语看了看好像没啥事情发生，把手里的苹果端到莫月面前，“我刚刚又切了点苹果，好好学习哦。”

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

“好啦，知道啦，你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去店里。”

莫月把苹果盘子放在刚刚的切好的果盘旁边，把莫语推出的房间，然后反锁了房门。

用牙签叉了一块苹果送到嘴里，有点脆，有点甜。小丫头眼睛弯弯，坐了回去，开始认真做作业。

——

白城十二中并不是什么巨型中学，整个高中部加起来也就五千多人，高一高二高三分别在三个教学楼上课。

门卫室的保安老李今年已经快六十了，老李以前是卡车司机，后面年纪大了觉得自己干不动了，于是托关系在十二中找了份保安的工作。

学校的保安工资不高，但是乐得清闲，就是需要晚上轮班出去巡逻会比较累人。

特别是最近临近期末，会有很多学生受不住压力翻墙出去上网，学校也不可能真的把围墙上弄上刀片和电网，出了事学校负不起责，于是就只有辛苦老李这些保卫处的保安，每天晚上多巡逻一下。

“谁？”

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刚走到教学楼，老李就感觉教学楼有淡淡的读书声传来。

宿舍区翻墙的学生会多一点，教学区这边很少，但是这个点出来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出来翻墙的，那种读书的好学生一般这时候都在被窝里打着台灯学习，从来没有出现过半夜临近十二点还在教学楼读书的。

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老李发现教学楼所有灯都关着。

应该是学生害怕被发现，没有开灯。

这个事情里里外外偷着一股古怪，但是老李毕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胆气还是有一点的。

他远远地用手电筒在教学楼的几层楼之间扫了一下，大声喊道，

“该回去睡觉回去睡觉哈！”

老李的喊声没有回应，倒是另外一个手电筒照了过来，并且越来越近。

“老李，你大半夜的喊啥子？”

等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在附近巡逻的老郑，老郑圆圆胖胖，是学校旁边的拆迁户，平日性格有些莽撞。

“刚刚我听到有娃娃的读书声，”

老李轻声解释了一句。

“大半夜的哪个娃娃这么爱学习，还在教室里读书。”老郑语气里有点不相信，“老李你听错了吧。”

“嘘，”这个时候老李突然对着老郑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你听。”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教学楼里突然出现了清脆朗朗的读书声，老李寻着声音，用手指了指，“四楼最里面靠近厕所那个教室。”

“诶，现在的娃娃怎么都不好好睡觉？”

老郑有些奇怪，正要上楼去看个究竟，却被老李拉住了。

“这件事情偷着古怪，哪有娃娃大半夜的在教室读书的，咱们回去看看监控就知道了，没必要上去。”

老李以前做卡车司机走南闯北，胆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路上若是确实遇见这些神魔鬼怪的事情，都是要避一避才能保平安。

“咱们学校教室的监控啥时候开了，”老郑甩开老李的手，“老李你今天古古怪怪的，咱们一起上去把那几个娃娃叫下来就行。”

说着急匆匆的步进了漆黑的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