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里无论对贤妻或是良母,都不大有对容貌上的要求。但通常也要求妻子的人选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文蓝无疑很上得了厅堂,至于下不下得了厨房,苏武不得而知。
正胡思乱想着,廖金海等了半响没见苏武答理,便推了推他。
“老弟,你没有在听我的话?给点反应啊。”
苏武回过神。
他微微地撇了撇嘴,丢给廖金海一个鄙夷的眼神,继续专注地忙活着手里的事情,打死也不瞧旁边的家伙一眼。
这可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的家伙。只要苏武给个赞赏眼神,估计他会打了鸡血般即兴表演起各方的反应来。
苏武不答理他,廖金海也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他可不是那种对方冷着张脸不说话自己就羞愧放弃然后灰溜溜离开的人。
“我算服气了你们养心谷。”廖金海感概地开头,“老太太虽然头发花白,眼睛也看不见,但完全无碍她的霸气侧漏。”
他又用手肋碰了碰着苏武的胳膊,“老弟你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言语间那杀伐果断,令在场的绝大部分男人都相形见绌,根本没人敢随便冒头触她的霉头。”
说着说着,廖金海似乎又回了大蛇窝,重新看到了老太太站起来发言的情形。
不过廖金海并没有一直盯着老太太看,而是扭头关注坐在莫文斌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女人。
因为到场的人里有不少像廖金海一样的外地人,这女人是浮山高中的一名语文老师,被莫文斌请来当翻译。
老太太说一段方言,她就翻译成标准普通话。
刚开始她的声音清丽口舌清晰,令人如沐春风;渐渐地随着老太太的语气越来越强硬,这老师脸色变了,嘴巴也结巴起来。一段话让她翻译得磕磕巴巴,好像生生挤出来一般。
“无规则不方圆,如果其中一方作弊,比如以抢劫、拐卖、诱骗、弓虽女……等等方式来增加本村的人口或财产。一经查证,该村立即判负。”
没人出声,不过都神色凝重地齐齐点了点头。
“此外,策划以及实施这些作弊行为的头头以及村庄,我们养心谷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带上猪笼挑个深水潭自己跳下去。放心,头七的时候我们会把人捞起来,此事了结。至于能不能进祖坟,你们族里自己说了算。”
“第二,领头的跑了或者找不到的话。那么全村人三天之内搬离浮山地域。至于搬迁去哪里,怎么去你们自己说了算。”
“以上是惩罚,如果都没意见,各族族长族老或宗妇过来按手印。”
莫文斌大汗淋漓,连忙扑过来。
“和谐,注意和谐。这惩罚万万不能写进三斗约定书里。否则我们这边绝对通不过。”
要是让各种媒体或子没休捅到网上,那可是不得了。
“啰嗦。”苏海伸手一拎,把莫文斌扔到一边。他嘿嘿地嘲弄:“难道有村子作了弊,只能用你们那套罚点款了事?”
莫文斌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面色讪讪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下面一群人哈哈大笑。
他们连大规模械斗都不怕,还怕罚点是痛不痒的钱?
苏武听到这,心里恍然。
养心谷一帮族老不允许他出席这次的事,原因就在这里。
如果三斗一切顺利,那自然会有人记得是谁提出这方式的。
反之,如果出现了问题,特别是重大伤亡,那么承担责任就是出席这次活动的各人。
大祖母在保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