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三天,我发现我愈来愈怀念那家小店了,但具体的还不知道是怀念人还是面,也许二者兼而有之,总之这种怀念的感觉我已有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于是我又一次到了那家“好再来”的小饭店。
一进门,她便瞧见了我,又是打招呼又是过来搬凳子给我坐,还倒了杯茶给我,那种热情的态度绝对不亚于对一般的亲朋好友的招呼。
还好,她还有点儿记性,一进去她就微笑着对我说,山鸟,欢迎光临!我也很大方地对她笑了一个。
她然后问我,你今晚想吃点什么?我说,再来碗面吧!她说完“好的”就下去了。
那碗面不知怎么地,比上一次好吃多了,真的。
吃完后,来收帐的是另一位服务生,乘此之机,我向她打听“她”的名字,这位服务生笑着告诉我,她叫徐雨梦。我又问,你们一般什么时候才有空啊?她好像猜透了我的心思,说,这个星期日轮到她休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冲动,那就是请她吃顿饭,于是在星期天那天,我又一次踏进了“好再来”,这之间的我好像是鬼使神差般地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哪种力量控制着我。
那张纸条上面写着: 徐雨梦,明天中午十二点我请你在“红玫瑰”吃饭,你能来吗?我希望你能准时赴约。
山鸟
事实证明,这剩下的半天过得的确是太慢,犹如等了漫长的半个世纪。
第二天中午,我很早就恭候在那里了。十二点还未到,菜已经点好了,这些菜花去的人民币大底抵得上我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但为了精神上的某种需要,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那天中午我等了很久、很久,最终她还是来了。她来时接近下午一点了,不过我并不埋怨,因为我觉得她能来已是给了我很大的面子。
刚开始她显得很害羞,对这种场面似乎也并不多见.渐渐地,她也敞开了她的心菲,与我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
在与她的交谈中,我得知她也是本市某高校的大二学生,在暑假里是想利用勤工俭学来赚取一些学费或生活费之类的,可以看得出她家境并不算好。
末了我又问,雨梦,我们做个朋友好吗?她说,好啊,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我又补充说,我不想做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朋友。
听完这句话,她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好吗?通过这句话,我猜她的内心现在应该非常矛盾,为了不致于使她陷入困窘的境地,我说,好吧!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她并没有刚开始那般多话,可能是那个问题还在困惑着她,为了使气氛能够回升,我说,其实,我说的“不想做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朋友”是指我们做很要好的朋友,但又不是那种很要好的朋友,是这种很要好的朋友,也就是……我说到这里,她笑了,我也笑了。她笑着说,你这人真有趣,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这样解释来解释去反倒把我给弄糊涂了。
而后又是一阵痛快地笑。
临走时,我问她,你住在哪里?她说,二桥街35号.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上你那儿去玩?她说,随便你了,只要我在的话。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来到二桥街35号,因为我确信她此时还在,她上午上班的时间为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