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武功最差都已经入了龙门之上,一路无视消耗,御气而行。
沿路无人阻拦,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在月上中梢之前,还是赶回了天京城中,一路巡卫似乎早已经接到了命令,放开层层禁卫,让他四人入内,此刻太子府中灯火通明,两位死士与周姓老者被留在门外,独让任动一人入内。
任动几乎在瞬间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屋子里有三个人在,连太子都只是陪坐在一旁,另外一名陪坐的老人须发皆白,脸上都是皱纹,笑容慈和,却掌握着大秦三分之一的相权,是名头只比大秦周枫月差一点的老尚书。
上首处气度不凡的男人双鬓已经略有斑白,只一双眸子伴随时间越发沉稳,令整个室内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叫人喘不过气,当今大秦的帝王深深看了一眼任动,挥手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仔细说来……”
任动诺了一声,不敢抬头,自袖口中取出那沉甸甸的令牌,双手捧着奉上,老尚书长孙念起身要去取来,太子已早一步将令牌接过,几步递给了上首处的皇帝。
皇帝接过令牌,看到上面的三个大字。
那种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庞大压力瞬间散去许多,将令牌随手扔在旁边桌子上,平静道:
“说说看。”
“诺。”
任动心中稍松口气,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都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伏在地上不敢说话,直到片刻后,才得到命令退下,连带着两名死士与周姓老者一同被关押在了太子府中的别院中。
皇帝手指轻轻在神武府三个字上抚过,道:
“这令牌是朕及冠时候以天下五金之精所铸,天下只此一面。”
“朕年轻时常常以丝带系在腰间肘后,后来赠给王天策,王天策死后应该是在离武身上,之后到了王天策之子手中,这兜兜转转,最后竟又回到了朕的手中。”
“本来是打算让长兴去第一庄和现在的那个庄主结下一个善缘,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波折,神武府……没有想到将朕的孙儿劫走的,居然是王天策的儿子?”
这位年少时候就纵马天下的帝王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咬牙道。
“这算是孽缘吗?”
“我李家和他王家就真纠缠不清了?”
兀自是有些不忿了片刻,又看向坐在一侧的老人,道:“老尚书啊,这一次事情无论如何有关皇家颜面,你那学生仕途怕是要受到不小牵连了。”
老尚书抚须轻声道:
“百官皆为陛下附庸,有伤皇家颜面,自是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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