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宁托着我的脖颈,将我的头压在床头上,双唇紧紧挤压,我想咬他都张不开嘴。
几秒后,他又皱着眉头退了回去,抚摸着我挤肿了的嘴唇,一脸不解地问,
“人类为什么要用这种唇齿相碰的方式来表达爱?”
“……”我眨巴眨巴眼,扑哧一声笑了。林纾雅啊林纾雅,你在想什么呢,居然刚才还担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晚上会不会发生一夜情什么的事情,真真是……太猥琐了。
他丫的就是个电脑啊,电脑有性别吗?就算有,他又怎么会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压根就不会有这种需求的好吧。
他对爱情,对男女之事的理解,不过停留在情侣之间应该拥抱,爱一个人的表现可以是
“唇齿相碰”而已,你有什么好计较的。敢情一直以来,都是我像个怪阿姨一样YY人家,对方别看肢体上动手动脚的,内心可谓纯情得一塌糊涂。
“你笑什么?”安嘉宁一脸不解地问。我缩回了被子里,努力止了对自己的嘲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拍了拍床,道:“没笑什么,你能陪我我高兴的,不早了,我先睡了啊。”安嘉宁哦了一声,帮我关了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果然安心了许多的原因,我奇迹般地很快就睡着了,尽管睡得不太踏实,早上起来却也算有精神。
不需要睡觉的安嘉宁比我起得早些,我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看卧室门开着,外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他正在咖啡机旁煮着咖啡。
我打着哈欠看着他,心想,真像个管家啊……如果二白白有人型的话,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吧,西装革履,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办事井井有条,心细如发,对主人忠心尽责,却……始终不了解真正的人类情感。
不过,安嘉宁不是二白白,如他所说,我不是他的主人,我们俩之间,只是互相帮助的朋友而已。
他负责早饭,我负责晚饭,一向如此。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起床换好衣服走出门去,拿起他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口才去洗漱。
安嘉宁站在浴室外,隔着门对我说,
“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把二白白的系统修复了,可查不出来昨天那辆车的信息,找不到它的注册记录。”我吐掉一口漱口水,点了点头,
“猜也猜得到,这么嚣张行事,一定留了后手。”言罢我举着牙刷思忖起来,
“你说,他们后来为什么不追我了?”
“我想,杀你,可能一开始就不是他们的目的。如果真想要你的命,根本不用对二白白做手脚那么麻烦,直接从寐声跟着你撞就行了,反正车辆信息查不到。”安嘉宁分析道。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我皱了眉,
“那他们想干嘛?”
“也许是为了引出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跟我有关的可能性高达90%。你快出来吧,吃完饭赶紧去上班再说。记得带一套衣服,晚上有party。”安嘉宁似乎是走开了,声音越来越小。
我把浴室门打开,追着问了句,
“party?”只见安嘉宁优雅地将果酱抹到自己盘子里的吐司上,头也不抬,
“对,部门集体参加的入职趴,今天晚上8点,在公司旁边的云庭酒店。”言罢放下刮刀,将吐司摆好,对我道:“听说这是新员工的入职惯例,我想,我也不能太特立独行,那样反倒更引人注意了,你说对吧?”好吧,璐璐还真折腾成了,我无力地靠在门框上,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