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现在感觉非常糟糕——这不仅仅是身上的伤痛，身体的疲劳，更让他觉得不自在的是，裤子处不断慢慢溢出的菜籽油。

如果是水还好一点，菜籽油附在布中满满地贴上皮肤，那股腻腻的感觉不断顺着裤裆往下流，让陆晨有些别样的不爽。

可是那些鬼脸在不断催促着陆晨再上擂台，就连后脑勺的鬼脸卡卡卡地攻击哄鬼符频率也越来越急，陆晨没时间去更换装备，只能硬着头皮再上擂台。

擂台上空荡荡的，只有陆晨一个人，现在唐五千化成了血球，他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陆晨也不无聊，因为擂台下就很精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晨发现少了很多鬼，之前几乎占满整个拍卖会场的鬼祟只剩下零星的几只，而它们的争斗却看似越来越激烈。

鬼祟之争陆晨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它们的战斗并不是像人类那样靠着武功打来打去的，它们都是相互对峙一段时间，然后其中一方就突然暴起，张开嘴巴把另一方撕咬吞下，而被吃方居然一动不动，任由自己被敌人吞食殆尽。

鬼祟的样子大都保留死前的模样，只是陆晨没有系统学过关于鬼祟的知识，也不知道怎么区分那些鬼祟，这些鬼祟的模样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而且它们一旦吞食了对手，好像年龄又倒退了好几岁。之前陆晨眼前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半大小鬼头模样的鬼祟，等过了一轮时间，那些鬼祟居然变成了丫丫走路的娃娃模样。

现在鬼祟只剩下六只了，而其中那只之前给陆晨巨大压迫感的鬼祟亦在其中。

陆晨终于知道为什么鬼祟的数量下降那么多了，那是几何递减，他估计了一下鬼祟战斗的时间，两只想斗的鬼几乎三分钟分钟左右便能分出胜负，刚才陆晨那两场战斗虽然看起来很激烈，可是用了也不过约三十分钟的时间，按照数量递减计算，的确那些鬼祟们的激斗也快要结束了。

陆晨心中一惊，突然想到：“莫不是这一场和最后那只胜出的鬼祟打？”他越想越觉得对头，冷汗不住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