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尖无计可施,心中好是烦恼,他看着杏林谷不高的篱笆,有种夜闯杏林谷的冲动。可是理智让毛尖没有轻易做出如此冒失的行为——据此举动除了很失态以外,杏林谷底蕴深厚,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里边机关、阵法以及警报无数,如果不熟悉地形,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哪怕毛尖的武功已经到了达知的境界。
陆晨看到毛尖的神情,大概猜得到对方想要趁夜偷偷闯入杏林谷,可是看到毛尖摇头叹气,最后无奈的离开,他眼睛微眯,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毛掌门,若是无事,我可否回去休息了?”陆晨感觉夜寒侵体,估计现在应该有凌晨两三点这样,他担心与这名心思缜密的大宗师相处太久容易路出马脚,决定早点离开。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陆晨还装作很困的模样。
毛尖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为难孩子了,虽然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那么娇嫩,但对于没有武功的普通孩子,毛尖也不会刻意去强求陆晨,于是便道:“也好,我带你会客店,明天再想办法。”
正在此时,一名白衣儒服醉汉跌跌撞撞而来,他醉眼朦胧看了毛尖与陆晨,便走向一旁与两人擦肩而过。
毛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刻转身,拉住那名醉汉。
毛尖没有用上手法,只是普普通通伸手而已,醉汉被其拉住,有些困惑地看着毛尖。
“杨狂?”毛尖疑惑询问醉汉身份。
醉汉打了个酒隔,一脸醉意地看着毛尖,老半天才迷迷糊糊道:“毛掌门?”
若是平时,毛尖贵为一派宗师,他是不想搭理杨狂的,可是杨狂的另一个身份让毛尖不得不拉住对方。
那就是——杨狂乃儒林院风字座下弟子,是儒林院留守孺京城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而杨狂年纪轻轻就有超凡的境界,在孺京城的儒林院势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毛尖就是想要通过杨狂打听关于儒林院特使阻止九大门派调查特异事件的原因。
杨狂此时却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他居然一把抱住毛尖大哭道:“你说盈盈为何弃我而去,跟了那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