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柴禾转过身去,咧开嘴无声地大笑起来,心中骂道:“蠢货,好心当成驴肝废。骂老子?那就别怪老子一份消息卖了你家两份银子。”
这次却是王笑一愣。
他接过纸一看,却见上面写得极有些详细。
“张恒,字子恢,清河县人,延光十七年进士及第,三甲一百八十四名,任刑部直隶司主事,家住南门里……死于八月初七亥时……尸体下方亲笔手书一大一小‘王’字……”
王笑认认真真看了两遍,皱眉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还是刑部为了定案,捏造了证据?”
小柴禾道:“不知道。”
“现场还在吗?我能去看看吗?”
“看不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过了一会,竟还有人拿了一叠文书过来。
王笑翻着细细看了一会了,却都是收集的张恒在京中活动的信息,竟还有他当刑部主事这段时间以来经手的案子。
王笑眼睛一转,问道:“你这情报……原是打算买给谁的?”
“无可奉告。”
“你这一千两也太好赚了。”王笑又道:“那替我捞个人。”
“捞不了。”
小柴禾说着,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人是太平司带进去的,这次死的是个官,刑部很重视这个案子,甚至有刑部侍郎这样的高官署理。”
王笑道:“放心,我要捞的是另一个人。”
小柴禾一愣。
“什么人?关在哪里?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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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钱成脸上中了一拳,被放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是有些难以相信的。
今天这场出游,本不该是这样子的。
本该是风度翩翩的自己照料着娇羞美丽的左明心,优游恬适、舒畅怡悦、琴瑟相和。
“啊……”
又是一声惨叫,文弘达也是摔在地上,周围的侍卫惨叫着倒了一片。
秦玄策看向左明德,勾了勾手指,笑道:“来吧,就剩你了。”
左明德喃喃道:“我……我不会打架。”
秦玄策点点头,道:“你也很为难吧,又打不过我,不上吧又很没义气。但谁让你交友不慎呢?”
左明德颇为无语,他本来与钱成就不太熟。
但这时候这么说,又显得很没有气节。
“你能不能……不要打我堂兄?”
忽然,左明心轻声问道。
秦玄策转头看了她一眼,朗声道:“明明是你们先来打我的,瞧你说的,好像仗势欺人的人是我一样。”
他说着,竟是走上前去,一脚站在车辕上,凑在左明心的面前,问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是我先动手的吗?”
左明心被一个陌生男子凑这么近说话,吓了一跳。
她飞快抬眼一看,见他剑眉竖起,极有些气势,心中又惊又怕,只好低下头道:“是……是我们先动的手……”
“算你还有良心。”
秦玄策低声嘟囔了一句,向左明德道:“你运气不错,这小妞罩着你,爷今天就不打你了。”
左明心听他称自己‘小妞’又是吓了一跳,飞快地瞥了秦玄策一眼,只觉得心惊地厉害。
自己这个小妞,还能罩着别人……
听起来实在是很有些逾矩,但又极是有些新鲜。
却见秦玄策又走到那对爷孙面前,问道:“他为什么打你们?”
那孩童便道:“俺们的牛撞了他……”
“胡说!”秦玄策喝道:“分明是他想抢你们的牛。”
他说着,又在钱成身上踢了一脚,骂道:“贼杀才,你竟想抢牛,还打了人,赔钱吧。”
钱成气极,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
“别废话,赔钱!”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不怕告诉你,我爹是刑部侍郎,你今天打了我,我要你全家好过!”
秦玄策轻笑道:“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娘希匹,说出来怕吓死你。”
他说着,俯身在钱成怀里摸了一个荷包,打开看了一眼,抽了里面的银票塞进怀里,将剩下的银子随手丢给那对爷孙,道:“这是他赔的银子,拿了银子赶着你们的牛走吧。”
“嘿,谁还不会抢钱似的,就你秦小竺了不起。”
嘴里轻声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他竟是径直往左明心的车辕上一坐,伸了个懒腰,长叹道:“哎哟,刚才那一下撞得我腰疼,骑不了马了,你们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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