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景越一直在练习水缸太极拳。
可能水灵体再加在大小姐那里修炼过行雨诀的缘故,他修炼成果日愈显著,得到了圣女师姐陈如雪的认可。
陈师姐真的没给他穿小鞋,相反,两人看起来亦师亦友,这关系还不耐。
可他和陈师姐的关系好了,却收获了王行一行人鄙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这一天,王行咬牙切齿道:“你说你喜欢夜凝圣女的。”
太初教本教内,不少老人将分教视作眼中钉,可在年轻一辈的太初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他们挺喜欢分教的某些做派,比如在闭塞的蜀地开荒出一座座适合人类居住的城池这种行为,而对于两家圣女孰强孰貌美,也是年轻弟子津津乐道的话题。
景越点头道:“对啊。”
“那你为什么和陈师姐腻在一起?”
“喜欢夜圣女,并不影响珊珊圣女对我传道受业。”景越回答道。
这说法实在欠扁,以至于不少年轻同门恨不得偷偷在他身上套个麻袋打他一顿。
要知道,圣女陈如雪是出名的“少男少女杀手”,举止投足间总能俘获不少少男少女的芳心。
其中不少本土天才,比如王行这样的,来太初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奔着圣女陈如雪来的。
他们有的在这里已呆了好些年,有的因为和陈如雪说过一句话就狂喜不已,有的因为圣女看了自己一眼,就觉得圣女对他有意思,跟打了鸡血一般。
可以说,他们对圣女生出过无数幻想。
而这些幻想好像在景越这个新来的身上实现了,于是他们的幻想或多或少就破灭了。
是的,他们亲眼看见景越和圣女孤男寡女钻进小树林,然后在里面传道受业。
嗯,这明明看起来挺寻常的事情,可发生在圣女身上,他们还是感到了痛。
太痛。
而景越俨然是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吐槽道:“很累的好不好,累得不想动,实在是不想去了。”
他说的是实话,他这身子一向静养为主,可能是因为水灵体与水亲近的缘故,再加上太极拳玩水确实过瘾,这些天,他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每日沉溺其中。
嗯,这种感觉,简直和小时候沉迷拿棍子扇菜花,拿棍子学孙悟空一样,很是上头。
与之而来的就是疲惫,浅浅的咳嗽,昨日因为搅得太用力太猛,手臂生疼,天杀的竟减了他两天寿元。
“今日看来我俩只有一起睡了。”景越调侃道。
“嗯。”慕清浅的声音一下子又小了许多。
咚的一声,景越操纵着大小姐的身体,豪迈的躺在了大床上。
这一躺,只觉得跟躺在云端上一样舒服。
他摆出了习惯性的“太”字睡姿,于是床上清丽的大小姐就呈现出一個“大”字躺在那里。
“我们这算睡一张床上了。”景越调戏大小姐道。
“嗯。”
大小姐的声音不禁更小了。
慕清浅和景越睡在一张床上,只感觉好紧张,好害羞,而另一边的景越却已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
那边搅了半天大缸,来到这搬了十头野猪的身体,疲惫简直是无缝衔接。
听着景越用自己身体发出的均匀呼吸声,紧张且害羞的大小姐也终究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可能因为和景越躺在一张床上的原因,她睡得并不沉,忽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了。
这身体依旧是闭着眼睛的状态,因为景越正在沉睡,可她却听到了自己如梦呓般的声音。
“圣女姑娘。”
“圣女姑娘。”
......
是他在说梦话?
这一瞬间,大小姐如坠冰窖。
原来他喜欢的人,叫圣女姑娘?
就在她失落悲伤得近乎绝望的时候,对方忽然又叫了一声“大小姐”。
慕清浅赶紧收拾了一下情绪,疑惑道:“大小姐是指我吗?”
平时交流的时候,他是这般称呼自己的。
这一刻,大小姐绝望的心情中又生出了一抹希望。
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是的,即便远远不如他先叫的圣女姑娘,至少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大小姐自卑的想道。
随即,她悲伤的心头生出了一抹勇气,如悬崖峭壁上的小白花一般。
她从小不喜欢争抢,甚至害怕争抢,可这一次,她想抢一下。
于是她轻轻问道:“圣女姑娘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