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都迷糊了!”
梦竹皱着可爱的眉头一脸不解。
“福灵圣女?这个名字应该和诅咒连不上吧?可是不是说年爱同学的奶奶您的血脉天生是被诅咒的吗?难道你们那里的福灵圣女是专门用来诅咒人的?”
说完后,梦竹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盯着奥克塔薇尔。
“所谓诅咒,其实也是言灵……”
奥克塔薇尔缓缓摇头。
“……当年的福灵圣女,言灵的力量冠绝不列颠,也正是这股力量让她成为了福灵圣女,但是主是公平的,强大的言灵带来的便是天生被诅咒的宿命。”
“力量越强,诅咒便越厉害!而成为福灵圣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诅咒的侵蚀,所以不列颠每一任的福灵圣女其实都是被诅咒的圣女……”
“被诅咒的圣女呢……那也是圣女吗?”
年爱相思叹息一声。
“这一任的福灵圣女是个怎样的孩子?能给我说说吗?”
奥克塔薇尔摇头说到:“自从你叛逃出不列颠后,福灵圣女的位置便一直空缺。”
“空缺吗?……也好。”
说了一句让慕玥等人不明所以的话后,年爱相思继续讲述着和年爱素华的爷爷、年爱晓之间的过往。
“当时啊,素华你的爷爷,晓是何等意气风发,器宇轩昂。”
“在格林尼治,我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然后——就像你们想的那样,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
“虽然圣女没有禁止恋爱,但是背负着诅咒血脉的圣女爱上了异国之人,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奥克塔薇尔连连叹息。
古往今来,文献上有过太多类似的记载。
“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还是爱上了他。然而我的爱,不止带来了对我的灾祸,也让晓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奶奶……爷爷……”
年爱素华泣不成声,愣愣地看着站在相思树下的年爱相思。
“然而即便身上萦绕着不幸诅咒,我和晓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很幸福。”
“我曾想着,也许晓会让我得到救赎。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和他同时被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许我闯入晓的生命中注定就是一种错误,挨不过诅咒的力量,晓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为了救他,我盗走了亚瑟王的血结晶。”
原来年爱相思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盗走不列颠圣物的?
慕玥等人面面相觑,在这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年爱素华的奶奶是为了驱散自身血脉中的诅咒才盗走圣物。
“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挽回晓的生命……”
说到这里,年爱相思痴痴地看着眼前枯败的相思红树。
明明是灵魂,眼角却依然有着泪滴洒落。
飞扬在空中的眼泪化作萤火般的光粒萦绕在相思红树周围,久久不散。
“素华,这棵相思红树,是当年我和你爷爷一起种下的。”
“原本想着,等它开满九百九十九朵相思红花的时候,一起在树下许愿,或许可以借此驱散诅咒。”
“……但是啊,我们最终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在第九百九十八朵相思红花绽放的时候,你爷爷便去世了,就埋葬在这棵相思红树之下。”
“也是那一天,仅仅是那一天,九百九十八朵相思红花转瞬凋零。”
“爷爷……爷爷……”
年爱素华跪倒在相思红树前,眼泪低落在树根上,溅起了细小却又凄美的泪花。
这一次,年爱相思没有让年爱素华起来,只是久久凝视着相思红树,仿佛看到了年爱晓曾经的音容笑貌。
半透明的素手抬起来,试图抚摸着树干,却又穿透了过去。
“我有一畦同心田,愿君种满相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