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
“是。”
“你我也做个约定吧?”
“姑娘只管吩咐。”
“我在想,你是不是也该和葛薇一样,接受我的考验,好好磨砺一下能力。”
“啊?”
“只要你能证明你的勇气,能从这儿平安步行回家,你就能得到一大袋子零花钱,以后你还将是我唯一的大丫鬟。月例翻番……”荣安后悔带着小荷了,所以,她打算把小荷扔下车去,方便自己向前边那位大叔发问。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完,便是眼前一花。
咚地一声闷响,小荷已经摔下了马车。
是这丫头自己,主动,毫不犹豫,直接滚下了车。
嗯,都没让车停一下或减个速。
嗯,那丫头还撞上一棵树。
那声闷响,便是碰撞声。
“呃……”她和“车夫”齐齐无语。
荣安一闭眼,她听着都觉得疼。
“主子,看到奴婢的决心和勇气了吗?”小荷边哼边喊。“只要能为主子,奴婢什么都甘愿!”
“表现不错!”荣安见已有不少路人围上了小荷问情况,她自然没有出面,只留了一句在风里……
前边男子发出了啧啧声。
有戏谑,也有调笑,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心倒是狠!”
“她身上有我的钱袋子,出不了事……”
“我说的是那丫鬟心狠,不是你。”男子笑起:“不过你既然有自知之明,我只能说一句,有其仆必有其主。仆随主变,挺好的。”
荣安想起那晚就吃瘪多次,一时间,她不想和这人说话了。
马车七拐八弯,再次开始走起了胡同。
人总算渐少。
荣安开始了她的发问。
“你在跟踪我?”她最在意的还是这一点。
“你的理解不对!”男子微微侧过脸。
上次月夜看的不清,这会儿荣安发现他侧颜如刀削,倒是挺拔俊朗带着英气。
“你就不能理解为我看你一个小姑娘折腾起来不容易,所以出手帮你几次?”
几次?荣安听懂了,果然是不止那两次!
“刚刚两起乱子是你做的?”
“看你嘴皮子动得实在辛苦,便帮你实现了。”男子笑了声:“效果不错吧?就连那老秃驴也没脸来驳你。”
“那晚的事也是你抖出的?”
“还算有点脑子。”
“将军府的府医,也是你出手的吧?”那个脏水几乎泼得廖氏跳进黄河洗不清。
“问那么清楚,你是打算再欠我三个人情吗?”
“你那晚北营出来后又回去了庄上!你这么颠来倒去,为何?”他分明大有目的。
“你只需记得,你是获益人,那就够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是国色天香还是腰缠万贯,你觉得我能从你那儿得到什么?”男子说话滴水不漏,两人你来我往,根本全是自说自话,荣安压根什么都问不出。
而他所言,这也是荣安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他若跟着荣华,她倒是能理解。可他一而再为自己出手,这事便怪异了。荣安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有让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为自己疯狂的魅力,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如此利用。
所以只可能是,自己的目的与他是一致的,因而他才愿意屡屡相帮。
“你对廖家有仇?”或者……“你看上了荣华?”这是荣安最近一番思考都得出的最有可能的猜测。
纵是他家世再好,总归比不上太子之流,所以故意跟着荣华捣乱是想坏了荣华和太子的亲事?
可他的年纪……似乎和爹差不多了。这一点,对不上。
难道是有人看中了荣华的凤身,他在帮人做事?
又或者,他是要荣华做他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