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不满却让荣安无比满意。
这三朵绒花确实是她亲手完成的。
也不枉费她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摆弄了整整两个晚上,才勉强做了这造型相对简易,却足够吸睛的三枝花。
前世的荣安一半年岁都在宫里打发时间,做绒花——这是她除了弄琴调香外为数不多的技能了。一来是为打发时间,二来却是因为荣华。
花无百日红,可荣华偏爱大口径的鲜花来做发饰,一到冬日梳头便总不满意。而且荣华名字谐音“绒花”,所以荣安为了让她高兴起来,便找师傅学了扎花的手艺,并摆弄了多年,练了一手好本事。
前世的荣华是从太子妃到皇后太后一路做过来的,能让她愿意多年戴在头上的手艺,自然不会差,足够叫在场众人惊叹了……
一直坐那儿不声不响的陶云再次发挥了她眼毒的本事,恰到好处直击重点笑问:“怎么廖夫人和虞大小姐也和咱们一般的惊讶模样,你们该不会没见过二小姐的手艺吧?”
她的笑一深,连廖文慈都觉头皮发麻。
是或不是,都不对。
说没见过,便是冷漠不关心,
可若见过还任之由之,便更不对了,大有故意养废庶女,苛待庶女之嫌……
这问题,真够刁的!
廖氏略有犹豫,刚要斟酌开口,那边自家今日唯一到场的侄女廖静却是自作聪明开口来给她解围了:
“安表妹这是哪家铺子买的绒花?城北张恒泰还是城南马荣兴?或是葛家给你准备的?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撒谎可不好。”
谁信?反正她不信!这几朵花,不管造型和配色,都远远超过了路边叫卖的,几乎是精品首饰铺出售的水准了,荣安有那本事?师承何人?她要真那么能,还不早拿出来臭显摆了?
廖静瞧着荣安和常茹菲她们在一起就不爽,自家姑母和表姐不便开口,那便她来揭穿好了。
廖文慈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侄女出了头,她便静观其变了。廖静与陶云荣安一个辈分,也省得自己去解释掉了价。
若是廖静有本事证实荣安勾结了葛家撒谎,那于她和华儿倒是大好事。届时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将先前的种种都推去葛氏和葛家身上,自己和华儿反而清白了……
想明白的廖氏给侄女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荣安伸手,十指尖尖,全都是破皮,小眼和划伤。“这都是绕掐铜丝和针头留下的伤。”
“你还无师自通了?你那个庄上,我也去过的。哪有人会这手艺?而且颜小姐手上这花,没个几年功力也做不成吧?”廖静既然开了口,自是要据理力争的。
常茹菲几个也不肯定荣安是真会还是假做,为免冒犯皇后,这会儿也不敢相护。
“谁说我无师自通了?书本就是我师傅。我娘博学多才,藏书又多,我小时被金陵绒花的插图吸引,生了兴趣,求人买了几本介绍绒花的书,便照着学了几年……”她就自封天才又如何?谁管得着?有谁能证明她不是天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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