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我帮你们跑腿,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你们只给县里那人钱,一点好处都不给我,对得起我跑腿、给你们提供住处饮食的付出吗?”
张玉华闻言,反倒松口气。
她还真怕韩癞子混不吝,对她下手。
原来只是要好处。
她问:“你想要什么?”
说完,她的手触碰到身上的粗布衣裳。
也不知道韩癞子从哪里偷来的,衣裳全是补丁,还没有洗,一股难闻的气味。
若不是怕穿的太扎眼,被人寻到,她何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想到此,更恨钱朵。
张玉华补充说:“如今我身上只有头上这枚金钗,你拿去!”
“替我办好这件事,你就随我去齐城,让我父亲安排你差事。”
从一个人见人烦游手好闲的癞子,一跃成为富丽华的伙计,张玉华自认为安排的不错。
然而韩癞子并不这么认为:“我跟你走?到你的地盘,万一你说话不算话,我找谁哭去?”
“再说我可稀罕我们镇了,不爱跑太远。”
张玉华忍着气:“那你到底要什么?”
“要她!”韩癞子朝小月一指,一点犹豫都没有。
他可是想了好多个晚上了。
小月脸瞬间褪血色:“什么意思?”
韩癞子笑眯眯:“我三十多了,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月姐姐你当我婆娘呗。”
“呸!”小月一口唾沫过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你!”
韩癞子擦都不擦脸上的唾沫腥子:“我要睡你们小姐,那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一个打小没人要,被家里卖了的丫鬟,算狗屁天鹅,顶多就是野鸡,正配我。”
小月又气又急,从头到脚一点温度都没有,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你、你不要脸!”
她身为张玉华贴身大丫鬟,将来跟着出嫁,不说有造化给姑爷暖床成为妾室,就是被小姐指婚给小厮,那也是下人里有头有脸的媳妇,一辈子不愁吃穿。
一个破镇里的癞子,竟然敢染指与她。
小月转向张玉华:“小姐,他是癞子,故意拿捏咱俩,咱自己想办法。”
韩癞子不怕:“你俩能想啥办法?”
他早看出来了,这俩离开家里,就是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的棒槌。
得亏两人没脑子,自己跑出来。
要不他根本没机会让小月当他媳妇。
“当我媳妇咋啦?”韩癞子说:“当我媳妇,镇上没人敢欺侮你,我揍不死他们。”
小月捂脸哭。
张玉华脑子被气的转都转不动:“你无耻,你就一癞子,你养得起我们张家的丫鬟吗?”
韩癞子翻个白眼:“不给我当媳妇,我就直接将你们交出去,还得给墨公子说,你们请人害……”
“闭嘴!”张玉华跳起来:“你敢、你放肆!”
韩癞子:“我有啥不敢?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也不瞧瞧你现在还能指望谁?”
他竖起三个手指:“你哥为了找你,凡是提供线索者就给三十两银子!”
“乖乖,这多大的手笔啊?”
“我们镇上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三十两银子长啥样。”
“现在他们无孔不入,就差把地给挖三尺找你。”
“你说我主动将你交出去,赏银会不会更多?”
“三十两呢,够我买好几个媳妇了。”
张玉华:“……”
她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癞子当跑腿的?
后悔都没地后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