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食肆是背着墨宸开的,所以她就悄悄在纸包上做文章。
反正墨宸想吃,直接从后厨给他端,他看不到纸袋。
当然这是钱朵心里的想法,阿福不知道,他只负责卖给往来的客人。
贾刚掂掂手里的纸包,心想云岗镇还有这么心巧的人,在包装纸上做文章,齐城有些百年老店都懒得这么精致。
怪不得,这里的人都不稀罕他有钱。
贾刚心里惆怅,四处张望:“你们这屋子矮街道窄,也不繁华呢。”
阿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一动,想起晚饭前来买东西的客人讲得出茶肆八卦。
他冷了脸,不再搭理贾刚,埋头忙活自己的。
贾刚没注意,还继续问:“我问你,你们镇上最有什么好玩的?”
阿福默默无语的揉面。
“花楼?赌坊?”贾刚问。
阿福一听,这果然不是个正经人。
他转过身往炉子里送烧饼,最后一炉子,镖局兄弟的夜宵。
贾刚问半天,都没得到回应,骂了一声:“你们镇上的人都没礼貌”后,提着东西回屋。
张景元让他想办法探墨家的低,镇上的人,都不搭理他,怎么探?
不过他脑子如果这么死板,怎么可能靠着张景元赚了不菲的身价?
等第二天,贾刚换了一身依旧富贵的行头,慢悠悠来到了首正张大官人家里。
张大官人正在家里跟官家聊天:“最近咱家进账不少,地里的收成也好。”
官家笑道:“那可不,说起来,墨公子还真是咱云岗镇的福星。”
“我觉着,钱管事才是福星。”张大官人意味深长:“墨家如果念着乡土情,会过了三代才来人吗?”
瞧墨宸刚来镇上那劲儿,明显就是来窝着的,外面啥光景他根本不理会。
如果不是钱朵忙里忙出,什么菜什么官道,统统不会有。
管家没想明白这一层,张大官人摇摇头:“你想明白,你就是大官人了。”
所以还是人家蔡老板精,一开始就抱钱朵大腿。
钱朵说集资,其他人还顾虑墨家倒不倒台,蔡老板想都不想就往里砸钱。
怪不得钱朵将食肆开在客栈门口。
本来那些富太太都不愿意住破店,要租财主们家的院子,结果全闻着食肆的香味过去,顺便被蔡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办了住店手续。
啧啧。
一间小食肆,没少给蔡老板招揽生意,对方最近眼睛都乐的睁不开,也不怕走路摔跤。
张大官人心里酸不溜秋。
他家开种子店的。
没错,就是之前被钱家沟背后各种说坏话的“别家的种子店。”
这也不能怪他,本来云岗镇种子生意就是他家垄断的。
后来钱朵往外放种子,张大官人心里老大不舒服,还想过去捣乱。
但是他脑子转弯快,发现钱朵的种子都是从他这里原价买,然后家里培育培育再原价卖出去。
这么说吧,原来十个人买张大官人家的种子,后来这十个人在别处买种子,但是张大官人的销量没有变少还多了,为什么?
还用问吗?
想不明白你就做不了张大官人。
张大官人直觉抱对了大腿:“你说咱家店铺要不要扩建?”
跟不上云岗镇的发展。
他正跟官家讨论呢,忽然就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外地来的客商上门拜访。
他很奇怪:“我一卖种子小店,值当外地客商跑来谈生意?”
话音没落,张大官人就大吃一惊:“他想买我家的祖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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