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一道惊天动地的伤人案就传遍整个上尧县,让炎热的夏季更加沸腾。
揽月楼的老板娘兼头牌,被一位恩客刺花了脸!
花楼、恩客,带着桃色的消息特别抓人胃口,众人也不嫌弃天热,纷纷挤到衙门口一探消息。
普普通通的伤人案,因为众人的关注,突然变得有了价值。
若是判不好,会影响名誉。
裴县令牙疼的要命,端坐在堂:“带案犯!”
衙役门早就等在外面,一听县令吩咐,里么将张景元给摁在堂上。
张景元早不是之前美大叔的模样,衣襟扯开,发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披头撒发,一脸灰败。
裴县令皱眉:“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张景元紧闭着嘴巴,不发一言。
事发突然,不等他反应,揽月已经血流满面哀痛不停,随后就涌进来一群人。
晕头脑胀间,他就到了上尧县的大堂。
张景元身份贵重,要脸面,肯定不能说出来让小县城的人指手画脚。
他紧闭嘴巴,就是不吭声,等着自己的人外面活动,将自己先捞出去。
他不说,有人替他说。
衙役拱拱手,一语道破张景元身份:“老爷,此人是齐城商会副会长,不知道为啥来咱上尧县,在最好的客栈包了房。”
众人惊讶。
齐城商会副会长,听着都挺厉害。
外面围观的人,有昨天揽月楼的客人,听到后更生气:“副会长了不起,副会长也不能划破咱花魁的脸!”
“就是,你们齐城好姑娘多,咱上尧县可就这一个,你还给祸祸了,不要脸!”
裴县令:“……”
这楼歪的。
他惊木一拍:“肃静!”
大家赶紧闭上嘴巴。
裴县令望向张景元:“你可有话要说?”
张景元神情恍惚,依旧不开口。
裴县令见他不配合,又问:“苦主何在?”
不认罪没问题,有人证物证,一样能定罪。
衙役回答:“也在外面候着。”
裴县令让人将其领进来。
揽月头带帷帽,掩盖了脸上被处理好的伤口,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在众人指指点点中慢慢走进了大堂,朝裴县令行了一礼:“奴家揽月,拜见县老爷。”
裴县令心中升起一股怪异。
他虽然不进花楼,也知道里面姑娘靠脸吃饭。
怎么揽月被人划破脸,不哭不闹还那么镇静?
裴县令直觉今天的案子,不平凡:“揽月,你将昨天的事情,如实说一遍。”
揽月突然嗤笑了一声。
外面围观议论的人,此刻也察觉到不对劲,闭上嘴巴,伸着脖子看揽月。
揽月推开两个丫鬟,轻轻解开帷帽,露出一张被划了几道子,惨不目睹的脸。
裴县令冷抽一口气,不忍去看。
揽月不以为意,转个身,面向外面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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