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说...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真的很想跟那个女孩在一起。”陈萌想到儿子的眼神心就疼。
孩子难得有如此执着的事情,却因为这自幼带来的毛病备受煎熬,陈萌作为母亲还是这方面的专家,对此束手无策非常无力。
“我看女孩非常优秀也是有情有义之人,昶默病了她一直照顾着,俩人要是因为这事儿不能在一起多遗憾。”陈萌对着权威爹长吁短叹。
“万一女孩不在乎这个,小两口在一起柏拉图...”陈梓熙脑壳疼,今天的治疗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后办法了,这么强刺激都治不好孩子,这一生的绝学要它有啥用!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夫!我儿子都跟人家几丈之外了!就算人家姑娘能忍,咱们也不能这么坑人家,要一个不能靠近的男人谁受得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女俩就差抱头痛哭,心疼可怜的小黑犬。
“要不...把漆教授和他女儿倩总叫过来,我们联合会诊?七亩农场那边研究心理疾病范围跟我们不一样,会诊会好一点。”陈萌试探道。
陈梓熙满脸写着抗拒,“找漆宇轩那个万年老不死的?”
陈萌点头,“倩总的徒弟也在那边军训,等军训结束后,倩总在芊默的学校有一节讲座,刚好趁机让她趁机接触小黑犬和默默,倩总如果跟咱们一样都做出不能治疗的判断,我才死心。”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老爸的眼神要吃人了。
陈萌嘴里的这个漆宇轩是国际知名心理学权威机构七亩农场的创始人,他女儿陈小倩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治疗专家,陈萌研究方向是犯罪心理学有正式编制,陈小倩研究心理常见疑难杂症,开着国内最大的心理治疗机构。
俩女人都是行业顶尖,研究的方向却不太一样,一个官一个商,但私教甚好经常会交换案例彼此交流,算是忘年之交。
父亲们就没那么和谐了。
彼此的父亲都是世界权威精神科医生,双方有意无意地较量,陈梓熙死活看不上倩总爹,王不见王。
陈梓熙一万个不爽,却又心疼外孙于昶默的病情。
“我怎么不知道你跟老漆死鬼的女儿关系这么好了?一口一个倩总,她比你小一轮还多吧?要叫也是她叫你阿姨!”然后他辈分就比陈小倩的渣爹大了!
陈萌摊手,谁稀罕被叫阿姨啊,多显老!“她叫我陈局。”
不明白老爸在那矫情什么,国内圈儿就这么大,大家都是权威谁也不比谁差,低头不见抬头见,和谐一点不好吗?
“等军训结束后就会诊吧——只叫陈小倩,她那个缺德冒烟的父亲就不要叫了,我看那丫头的水平已经要超过她那个无良损爹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为了外孙,陈梓熙也是豁出去了,仇家的女儿也无所谓,能治好于昶默就行。
眼看屋里的小黑要醒了,父女俩研究决定先糊弄小黑,告诉他,他已经快好了,不要给他太大心理压力。
一切等芊默军训结束后再说。
“对了,你说陈小倩收的徒弟也在那边军训?她徒弟叫什么名字?”
“倩总没说,不过好像...跟芊默一个寝室。”